浓密乌云将天穹涂抹得似铅一样厚重，空中斜织起细密小雨，将整座皇宫氤氲得朦胧难辨。
凤鸾怀抱曼妃嫣走进大殿，殿中人看到身上濡湿的皇上和贵妃，微微愣神片刻，连忙跪倒一地。
此殿名垂露殿，是先帝幼子之所，幼子年三岁封王，先帝疼爱非常，不令出阁，然四岁殒命，陈贵妃也随子而去，自此这里便空置下来，伴随着权力中心的转移，这里逐渐成为无人问津之所。
平日里只有三四名年老宫女负责洒扫，他们一生从未见过皇上，也从未想过皇上会到这里，因此一见之下都木讷地愣在当地，一时间又诚惶诚恐，不知所措。
然而皇上也是奇怪，一进门便问寝卧在何处，全然不将他们循规蹈矩的膜拜放在心上，一名年老宫女连忙掌灯，带皇上进入内室。
凤鸾大致看一眼，内室中依稀可见当年辉煌，无论是墙壁上悬挂，桌台上摆放，都是当年皇宫中稀有之物，然毕竟年岁已久，都颇显陈旧，索性一张凤塌收拾得倒还算干净，帘幕遮掩，锦褥缤纷。
他抱着曼妃嫣坐好，吩咐：“拿几条干净的毛巾来！”
年老宫女瞧了曼妃嫣一眼，见她始终窝在皇上怀中，像是羞怯极了，默默取来几条宫中仅有的最纯白的毛巾呈给皇上。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因子，凤鸾感觉身上粘乎乎的，怀中的曼妃嫣也是衣服濡湿，想必也十分难受，随拿起毛巾就给曼妃嫣擦头发。
“皇上……”她轻唤，下意识瞧了宫女一眼，满脸羞红，“你别。”
在她的凝翠宫皇上若对她做出如此爱怜之举，她都觉得羞赧，何况是在这不甚熟悉的垂露殿，面对着这些不甚熟悉的人。
凤鸾意识到她情怯，轻拂袍袖，向宫女道：“你退下。”
这宫女毕竟有些年岁，见这对年轻男女偎贴在一起，又是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已然会意，她不仅退了出去，还锁上了门。
内室空间狭小，浅淡烛火摇曳，窗外细雨缠绵，一双男女相依相偎，转眼浑浊的空气蒸腾得燥热难耐。
凤鸾抛下毛巾，抱紧她亲上她脸，她惶恐推开，一边躲避他侵犯，一边说道：“凤鸾，这里是陈贵妃的居所……”
凤鸾呼吸沉重，“那又如何？朕是皇上，这整个皇宫都是朕的，到不得吗？”
他已然迫不及待撕开她领口。
曼妃嫣握住他手掌，哀肯道：“凤鸾，你不能这样，我会不喜欢你的。”
双手忽然一紧，她被压倒在塌上，凤鸾已合身欺上。
他冷笑，“你已经不喜欢我了，还怕多一点少一点吗？”
控制着她的身子不许她乱动，一把扯开她胸口的衣襟，立刻暴露出一抹柔白。
凤鸾目光收缩，眉心也随之拢紧。
曼妃嫣推据着他的胸膛，双手霍然被反压在脑袋两侧，凤鸾俯首埋在她颈间亲吻，她左右躲闪不及，红唇转瞬已被他捕捉。
男人肆意地吻着她，手握住她的手，用力破开她紧攥的双拳，然后与她十指交缠。
两人潮湿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冰凉的肌肤快速泛起红晕，凤鸾胸中炽火热烈，滚烫的身体烧得曼妃嫣娇喘连连。
她是他的渴望。
多年盼望得到的，或许本就是唾手可得，只不过他一向谦谦君子，对她一直有礼有节，以至于连自己都感到厌烦。
曼妃嫣双腿不安分乱踢，凤鸾一掌控住她双手，一掌握住她纤细足踝，向一边拉开，害得她惊叫一声，用尽全力挣扎，只是他力气太大，她难以抵抗。
直到勉力挣脱他大掌，飞扬的指甲划伤凤鸾的脸，血珠从他俊美的脸颊上颗颗滴落，眸色变深的他回过神，霍然挥手甩她一个耳光，曼妃嫣晕迷中，绝望地感到自己被他暴虐侵入。
她闭眼，眼角滚落一行珠泪。
窗外的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