轴，起身迎出去，“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鸾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扶她起身，而是淡淡说了“平身”，径直走进主殿，曼妃嫣起身走进去，站在一侧，却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一眼。
宫女们早早捧上茶来，凤鸾轻抿一口，一双冷淡的眸子已经投向曼妃嫣，眸光没有一丝温度，看不出一点情绪，没有说话，只是这么一直瞧着她。
凤鸾执行完盛典的礼仪，之后又应付了一些琐事，连冠冕都没有换，就往她的凝翠宫来，然而两人面面相对，却又一时无言。
气氛有些尴尬，崔珏笑道：“贵妃娘娘，皇上来看您来了。”
曼妃嫣连忙接应道：“多谢皇上挂怀。”
她微一抬头，与皇上目光相触，只见他眼中冷冰冰的，她心中一瑟，低头。
凤鸾沉默片时，忽然开口说话，“听闻爱妃最近在诵经，不知诵的是什么经？”
这声音中居然带了笑意。
曼妃嫣紧张的心情得到缓解，微笑道：“诵得是《地藏王菩萨本愿经》。”
凤鸾笑道：“可有做噩梦？”
曼妃嫣点头，“起初噩梦缠身，大约过了一两个月，也就渐渐地好了。”
凤鸾道：“《地藏经》回向给累世冤亲债主，助他们脱离恶道，抵消过往所做错事往生极乐，不知你是在为谁回向？”
曼妃嫣抬头，对视上他紧紧锁住自己的眸子，轻声道：“臣妾是在给自己的父亲，还有……”
凤鸾心头一阵舒缓，但随即又紧张起来，追问，“还有谁？”眼眸也跟着眯起。
曼妃嫣慢慢道：“还有……还有皇上您。”小心翼翼瞧他一眼，又连忙低下头。
凤鸾有一丝惊讶，不知是喜还是忧，按捺不住心中激动，“你真的也有为朕诵经？”
曼妃嫣点头道：“皇上您虽然贵为九五，但累生累世的功德和业障却是随身的，也总会有自己的忧愁和烦恼。臣妾为皇上诵经，是希望皇上能够远离这些痛苦，得到随喜与自在。”
凤鸾心中激动欢喜，想要说些感动的话语，却发现周围有几十双眼睛巴巴瞧着他两个，再难以抑制的情感也强忍下来，冷静的声音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转眼间，大殿中只剩下他两个，凤鸾坐在主位上，紧紧盯着她，多日不见，她的确是纤瘦了许多，他忽然有些心疼，起身走近她身旁，伸手拉住垂落在她耳边的一绺发丝，轻声：“最近怎么没有去紫宸殿找朕？”
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扰乱了她的心志，抬眼凝视他，动情道：“皇上您政务繁忙……”
凤鸾苦笑，摇头道：“这是借口，不管朕如何政务繁忙，也总得抽出时间来与妃子相处，处理政务不过是四个时辰的事，除此之外，朕还有大把的时间。”
曼妃嫣道：“可是皇后她身怀有孕，皇上您总得陪陪她。”
凤鸾再激动的热情也被她这句话给浇灭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想让朕来陪你？你只是希望朕去陪皇后？”
曼妃嫣微微一笑，“臣妾不敢奢望太多，您是君王，您不会只属于我一人，你还属于皇后，属于满朝文武，属于这白璧国全天下的百姓。”
凤鸾苦笑，“你现在说起这些话，活脱脱就像是朝堂上那些大臣们，张口闭口‘全天下的百姓’。”
他轻叹一声，“朕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感情，你难道从不关心我的这些感情吗？或悲伤，或喜怒，或彷徨，或无助，全部的失落和折磨、痛苦，你难道通通的都不关心吗？”
把眼瞧着她，“你只想像那些大臣们一样，要我做一个合格的帝王？”
曼妃嫣情切地道：“凤鸾，这是你的使命，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凤鸾摇头，“朕不想再听这些话。”
他动情的目光在她白皙的脸上盘桓，渐渐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他喉头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