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凄凉的泪容,而他本身的眸色又是那样深沉,微微一惊中慌乱坐起身撇开脸去,只觉脸上热辣辣得烧。
她羞赧起来也别有风味,因此凤鸾并未觉得这对自己是一种侵犯,反而竟有点奇妙的沾沾自喜,难道自己熟睡中的样子,也那么勾引少妇?
他细长手指抹了抹唇,尴尬坐起,半晌道:“这些日子,真是难为你了。”撩起眼注视她粉嫩侧颊,适才因情怯而泛起的红潮正悄然退散着,露出洁白透明的肌底。
当初父皇答应要为自己找寻一位天姿国色,只是他长期为曼妃嫣意乱情迷,竟忽视身边盛放的这一抹瑰丽色泽。他心中竟升起一丝愧疚之意,她也是一位心思聪颖的女子,有自己的祈盼与哀求,只是他却一直置之未理,说起来都是他的责任未置。
他考虑着,慢慢道:“你我成亲多久?”
韦菀珺茫然看他,思索片刻,“将近半年了。”
“你心里一定很恨我。”凤鸾认真看她,目光十分笃定,见她眼眸流露不解,解释,“这半年来我从未碰过你,是也不是?”
韦菀珺一阵尴尬,恼羞成怒:“你不必拿这话讥讽我?好似……好似我有多盼着你似!”
“难道不是?你当真这半年并未期盼过什么?”凤鸾满脸诚恳,耐心等待她的答案,但作为一位大小姐应有的矜持,她久久不予回应,他长叹一声,垂下眼帘,“你我都已成亲半年,你仍没有怀孕消息,这对你名声恐不妥,今夜……”
谁知韦菀珺却立刻打断他,直视他歉疚眼眸,反唇相讥:“太子将我当成是怎样人?一个可随意挥之来去的提线木偶?你想要我,便说你想要;你不想要我,便将我推开!”
她想到那一日经历,眼眸凄凉,“那一日我哮喘发作,若非张嬷嬷发现得早,我早已命丧九泉,焉能活至今日,更参加不了你的太子册封大典。我心心念念为你,不是为得到你的同情,而是希望得到你的爱。”
她叹息一声,声音变得柔和,“不仅为你的心,更为的是我自己的心。你那样苦恋曼大小姐,心中承受爱而不得的痛楚,你可知我……与你心境几乎是一样!说到底,你我是同命相连之人,太子你因何不能回心转意,回头来好好珍惜我?”
凤鸾心中震动,听她这番肺腑之言,发觉自己竟无言以对,他的确是亏欠她太多,对一个女人来说,得不到丈夫的爱,何其悲哀,更何况这个丈夫是她一直深爱多年、而从未想过要舍弃的。
凤鸾在斟酌什么,缓缓道:“你无须气恼,你该得到的,我都会给你,你要给我时间,明白吗?”
韦菀珺茫然的眼中渐渐流露激喜,“你说的都是真的?”
凤鸾温柔握紧她手,目光凄迷凝视她,“难为这半年来你一直忍着,隐忍不发……我自问有愧于你,但我会时刻告诫自己,我日后疼你爱你、敬你重你,并非因为愧疚,而是因为从心底里散发的爱。”
韦菀珺激动点头,眼中泪水如断线珍珠,打湿碧绸丝裙。
她哭一会,又喃喃询问:“那她呢?你打算拿她怎么办?你毕竟过去那样爱她?”
凤鸾凄凉一笑,失落目光仿佛追忆到山洞中发生的事,十分落魄。
“我是那么名不正言不顺,在她遇到危险时,却不能光明正大保护她,是父皇出手救了她,随之将她拥入怀中,安慰她,而我又算什么?我甚至不能堂而皇之出现,只能躲在阴暗角落,听他们两人情话绵绵。”
韦菀珺深刻体会丈夫心中落寞,心疼抱紧他,粉嫩脸颊贴上他俊颜,喜极而泣,“你能回心转意,我说不出的欢喜,从此往后,我们只是两个人,再也没有人能打扰到我们,太子……”
她葱样手指捧住他脸,泪眼欣喜看他眼,感动:“我发誓我能给你独一无二的爱,太子你回头吧!你只有停止继续向错误之路走下去,才能拥有幸福和希望。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