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紧,淑妃拉他流泪:“皇上,臣妾好怕!臣妾不想睡,只想能看着皇上!皇上您就陪在臣妾的身边,不要离开这儿!”
她说话声婉转低柔,触动皇上温柔情怀,向她微笑:“你先安心一睡!放心,朕不会离开你身边,会一直陪着你、看着你!”
帝妃情话绵绵,可却羞红御医们老脸,淑贵妃向皇上表诉爱意向来炽烈浪漫,而皇上也来者不拒、从不避乎。
御医开好止痛安神药方,拿来给皇上瞧一眼,皇上冷哼:“她一个女人家,怎生受得了你们下这样狠手,把这两味重药去掉。”一边又指着纸上其中一味药,“把这个减至四钱。”
皇上过去征战沙场,身上免不了带伤,这止痛麻醉药方看过不下百遍,来来去去不过那几味,他早烂熟于心,只是大多时不必亲力亲为。他是尊者、是君王,更愿指派下人去干这些琐事,但淑妃在他心头有绝对分量,他便不能不察。
御医唯唯诺诺按皇上吩咐办了,将改好药方交至孙福权手上,孙福权便和绿柳跟一个御医到皇宫御医房抓药。
淑妃一直连连喊痛,皇上便将大掌按她腹部,为她轻轻按摩。
一直疼痛不安、泪流满面的淑妃,此时才有些许笑容,纵使此刻身死,恐怕心头也无半点怨恨,疼痛折磨她身,但皇上的爱抚却让她倍感温暖。
几时药好,绿柳端入,皇上道:“我来。”
绿柳小心将汤药交至皇上手中,就见他一勺一勺先把药调匀,然后送到唇边亲自尝了尝,觉得温度尚好,对她道:“把你家娘娘扶起。”
绿柳扶起淑妃,就看皇上一勺一勺细心给淑妃喂药,她低眉看去,只见淑妃憔悴脸上顿时荣光一片,她打心里为淑妃高兴。皇上还是很宠爱娘娘的,虽然暂时出现一个劲敌,阻隔了他们的情爱,但皇上心底还是有娘娘位置的。
然而,淑妃皱起眉头,这药还是太苦,便转脸不愿再喝,皇上耐心安慰:“你肚子不是一直都痛着?只有喝这药才不会好。听话,全部喝完。”
见皇上软语温存,淑妃脸上甜蜜一笑,便张开嘴把皇上喂来药全喝了,绿柳拿手绢为她擦去唇边药渍,扶她慢慢躺下。
皇上为她掖好被,守着她说了几句玩笑,许是药力作用,许是折腾得精疲力尽,淑妃闭眼缓缓睡着。
看着安然沉睡的妃子,皇上慢慢站起身,轻轻叹口气。
有时女人太多,充分享受她们温情时,也觉深深疲惫,尤其年岁渐大,已越感力不从心。
绿柳送出皇上、孙福权,御医也都跟着出来。
皇上向御医道:“先不许将淑妃中毒一事告知宫中人,淑妃是朕最宠爱的妃子,你们要小心伺候,别耽误她病情。明早再去各嫔妃宫中查看有无他人中毒,但只说朕命你们去诊平安脉,不许说淑妃元宵晚宴中毒事,免他人惊慌。”
御医纷纷应了,便在皇上授意下转身离去。
皇上回头看绿柳道:“淑妃这段时日就由你照料!若伺候得好,朕重重有赏;若片刻怠慢,你仔细朕问你罪!”
绿柳忙跪地表忠心,“娘娘的祸福荣华与奴婢喜忧安危一体相连,奴婢定会尽心竭力照顾好娘娘,不使她有半点损伤。”
皇上满意点头,“如此最好,不许你跟别人说淑妃中毒事,只说感染风寒,需静心调养,前来探病者一律闭门谢客,若走漏风声,仔细你脑袋。”
绿柳神色镇定,“皇上您放心,奴婢自有分寸!”
见她一脸沉稳,皇上不再多说,“朕明日再来,你夜晚陪娘娘,叫她好生静养。”
绿柳惊讶:“皇上还要去千媚宫么?娘娘都已病成这个样!”
她言下意再清楚不过,对皇上似抱怨,孙福权立即净鞭抽她,“大胆,你是何人?也敢来指责皇上,不要命了!”
皇上抬手制止,淡淡说:“媚妃想必已睡,朕不会再去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