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批号,年号落款,以及进宫时间。
他立即派成君诺到宫中内务府去查,回复结果是皇上在开皇二十六年中秋佳节,将三十六只上等茶瓷分赐给礼部、吏部、户部、刑部、工部、兵部等十二位尚书和侍郎,又将另外二十四只分赏三四品官员,自然曼祝德也在这名单上。
当成君诺将一套漂亮仙鹤茶瓷送到煌焱手上时,他几乎为其繁复的做工而惊叹。
太子在朝中一呼百应,若是他想要的东西,无论什么好的,这些溜须拍马的官员不得赶紧献出,所以他这么轻易就得到这套茶瓷。
该是对簿公堂的时候!
曼祝德坐在太师椅上,一脸怒气盯着张氏,“你还有什么话可讲?”
张氏一双柳眉吊得高高,唇角一勾,冷笑:“我不知老爷想听什么话?”
曼祝德指着旁边朱管家手里茶瓷,重声说:“当年我将一套一模一样的茶瓷送到你手里,现如今在妃嫣身上发现与这配套的茶碗一角碎片,这茶碗碎片正是在你房里发现的,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张氏冷笑:“是呀,是她不小心自己摔倒,身上扎了瓷片,所以短命死了,她自己不小心弄死自个儿,你们却要来怨我?真是好笑!”
煌焱说道:“你丫鬟说你之前给她喝过注有□□的茶水,自然是指这套茶具了?”
转眼看向香芸,“你可记得当时你主子是在与这个一模一样的茶壶中倒入□□吗?”
香芸愣半天神,却不说话,大堂上人都一脸紧张盯着她,她印象中记得好像不是,此刻也不敢讲半句谎言,于是缓缓摇摇头。
曼祝德一脸惊诧,煌焱也觉奇怪,低眉不语。
张氏忽然大笑起来,“看到吧,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我用的是什么样的茶壶,她还口口声声说是我在茶壶里放了□□,你们觉得可信吗?哈哈哈……”
曼祝德愤怒:“好呀,你既说你没在茶壶中放□□毒死妃嫣,那么我眼下要看看这套茶具,看看是不是已被你给处理掉了?”
张氏冷哼一声,“看就看,你以为我怕事情败露,会毁掉脏证么?”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去,众人面面相觑,也都动身跟她身后。
之后令大家感到震惊是,她居然真从一个大红柜里取出一套茶瓷,跟朱管家手里那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是少了一只茶碗。
少掉那一只就是被曼妃嫣打坏那只!
她把茶盘放桌上,“你们说我放□□毒死人,装□□的茶壶就在此处,你们来拿我呀?”
众人面面相觑,说不上话。
曼祝德垂下头,只觉脑袋都快要炸开。
煌焱也觉事有蹊跷,皱起眉。
这个张氏实在难对付,怪不得她能稳坐相府第一夫人头把交椅长达二十年不落马。
只见张氏举步走到曼祝德跟前,冷淡说:“我和你夫妻情缘已尽,我马上就要回娘家了,你没理由继续留我在这儿。”
这似乎是已下最后通牒,既然拿不到她杀人证据,那也不该再无理由圈禁人家。
曼祝德说不上话,把眼看向煌焱,希望他能快速作出决断,不要将这杀人凶手放跑。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杀死曼妃嫣的一定是张氏,可他们就是拿不出有力证据。
既然香芸说张氏将手里□□洒进茶壶,那张氏在作案后,一定会将赃物毁掉,眼下这套茶具好端端在这里,那么被洒入□□的茶壶就自然不是这一只。
一桌人共饮一壶水,却只有一人中毒身亡,另外两个陪饮之人却好端端,那这里面就大有文章。
或许张氏只是将有毒□□涂上杯子,也未可知!
一屋子人都沉默,煌焱忽然道:“不如找个稍懂药理的来验验,看妃嫣背部那碎瓷片上是否沾有□□。”
成君诺去而复返,身后多一个大夫,他被请到桌前坐下,从包袱取出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