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那时再想挽回,可就迟了!”
张氏冷哼:“你少废话!你个没用的东西,我要你来干嘛?我真是白养你,一点用都没有!”
曼姝嫣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庭院中积雪,哀伤:“你肯定伤不了她!有太子殿下好好护着她,就算太子不在她身边,也有老天爷暗中保护,你伤不了她的,你还是省省吧!”
张氏走到她跟前,一把拉转她身,伸手掐住她脸蛋,怒:“你给我好好说话!真真是油蒙心,尽说些丧气话,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告诉你啊,不许你坏我好事!一会儿那小贱蹄子来,你给我闭嘴,一句话都不许说!”
曼姝嫣拉开母亲手,抱怨道:“你别掐我脸,自从住进柴房你就一直骂一直掐,我脸都肿得这么高了!”
她走到榻边坐下,委屈地揉着两个被掐肿的红脸蛋。
张氏跟到她身后,居然又一把拧住她白嫩耳朵,冷哼:“你个不中用的东西!你是我生我养的!我还不能教训你下吗!”说着手上更加大一层力。
曼姝嫣起身推开她,谁知手上失了分寸,她娘居然被她一把推得向后撞到桌上。
她吃一惊,忙上前道歉:“对不起娘,女儿不是故意的!”又忙扶住她。
张氏痛得直叫唤,捂腰赶上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恼恨:“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居然推你老娘我!”
曼姝嫣捂脸退后,眼泪扑簌簌滚落,伤心不已:“我是你女儿,不是你下人!你不高兴就骂,不开心就打!我可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什么东西,更不是牲畜!你所作所为,怎么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
曼姝嫣说话一向温文尔雅、礼貌端庄,从未这样大喊大叫过,今日这是头一次这么激动控诉,双目饱含热泪。
自太子将她休离,心情就如从云霄跌入谷底,始终难以自救,数度都想寻短见,可一想到这世上亲人会为她难过,就打消这念头,可母亲咄咄逼人,真让她重拾轻生念想。
张氏不满:“我说你几句,你就这么委屈?要想在这世上好好活着,不高兴的事还多了去!难道样样都如你意?不满意就寻死觅活?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曼姝嫣黯然落泪不语,缓缓退回榻上坐下。
张氏狠狠瞥她一眼,走到火炉前坐在矮凳上,紧紧身上裘绒,皱眉寻思:“这次一定非弄死她不可!不然我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听说吃□□会死人……”
一双美目猛地闪过一丝犀利锋芒,忽然起身走门口,向外头喊一声:“死丫头!又在哪里拖死!给我滚进来!”
香芸被这声儿喊吓得魂儿差点飞走,没一条腿奔进,央告:“求夫人饶命!外头实在太冷,奴婢冻得手脚都麻木了,没注意到夫人你叫我!求夫人饶命!”
她知夫人这大会儿没好气,定会撒手打她,便忙跪地求饶,预料中的,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她脸上,抽得她向后坐倒,脑袋一阵眩晕,眼中顿时滚泪。
张氏伸手指住她脸,狠声:“你哭什么!还有脸哭!我被关在柴房,你可是头一个投靠了那小贱蹄子!怎么?这大会儿觉着外头冷,昨日我和二小姐在柴房可差点给这鬼天气冻死!你眼下也终于尝到这种滋味了吧!”
香芸哭泣道:“夫人你冤枉奴婢,奴婢并未投靠大小姐!是大小姐真心要救您和二小姐,奴婢才去帮忙!”
“我呸!”张氏越听越气恼,“她是你哪门子大小姐?这些年除我,她有照顾过你?一口一个‘大小姐’,也不嫌叫得害臊!”
香芸重新跪好,双手拉住她裤管,仰脸流泪,“夫人,是奴婢错!求您不要再生气!”
张氏见她吓得流泪不止,故意恫吓:“你眼下求我原谅,但我心中气实是难消,不过你若能帮我办成一件事,那就将功抵过,以后你还是我的好奴仆,我还会像往日那般待你好!”
香芸迫不及待道:“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