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张氏看眼曼祝德,不解:“女儿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没做对不起我们的事呀?”
曼姝嫣心中绞痛,哽咽着说不出话。
曼祝德见大街上的人越聚越多,怕被外人瞧了笑话,柔声说道:“好了,别哭了,什么天大的事儿,能把女儿你伤心成这样,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有事咱们慢慢商量,都是一家人嘛。好了,别哭了,咱先回去再说。”
这女儿一向都心气儿极傲,怎么今日憔悴成这副模样?
曼祝德心有不忍,一臂揽住女儿缓缓走进相府,来到大堂,遣退伺候的人,扶她坐在东首椅上,柔声:“你也累了吧?歇歇脚,有什么事儿慢慢说。”
张氏让香芸端杯茶给她,焦急:“女儿到底是谁惹你了?告诉为娘,为娘绝对不会轻饶他,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把我的宝贝女儿气成这样!”
曼姝嫣幽幽叹息一声,抬眼看爹娘,流泪:“女儿……女儿被、被太子休了!”
这句话说出口,直如平地炸响一个惊雷,惊得曼祝德和张氏瞪大眼,一时回不过神,突然手上一痛,已被曼祝德捏在掌中,大声:“你说什么?太子把你休了?为何?”
曼姝嫣泪如泉涌,手上的痛哪比得她心里的痛,泣不成声:“他不要女儿了,他把我休了!”
最激动当属张氏,上前一把按住她双肩,怒道:“什么时候的事儿?他什么时候说要休你的?因为何?你做了什么错事?他拿到了你什么把柄?”
曼姝嫣真是有冤无处诉,要不是她这位母亲弄鬼,她也不会被太子休离,然而当着爹爹的面,这些话总是说不出口,也只能带着这委屈咽下肚。
张氏柳眉倒竖,叉腰怒喝:“你别光顾着哭啊!我问你呢!他什么时候说要休你的?”
曼姝嫣抬眼看母亲,欲语还休,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该怨她、还是该谢她!
“夫人,你不要再斥责小姐了,她已经很难过了。”一直陪在身边的霜岚再也看不下去,插一嘴。
曼祝德和张氏目光这才落到她身上,曼祝德大掌也立刻落在她手腕上,惊得她一阵惨叫,“哎呀!好痛啊!”
“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曼祝德怒眼圆睁,如一次即将要爆发的火山。
霜岚脸色一白,甩甩手,却怎么也甩不脱,叫道:“相爷你放开呀!我也不知道呀!我只知太子把小姐休了,但具体是因为何,我也不清楚啊!”
曼祝德阴沉的目光转到曼姝嫣身上,声音中饱含怒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别光顾着哭!如果是太子欺负你,我自然去找他算帐,绝不会任他继续逍遥,连个说法都不给!”
曼姝嫣有苦难言,难道要她跟父亲说是因为巫蛊之事,是因为她听从了母亲的调唆,试图用巫蛊来谋害姐姐吗?
此刻她心头好似悬了一把利剑,心中再苦,又怎么说得出口?
张氏也是柳眉一竖,气急败坏,“原来他刚才把我撇到半道上,是要回去说休你!那之前在太子府门前还装模作样摆出一副体贴你的样子,原来全都是骗人的!”
曼姝嫣闻言,心上沉沉一痛,原来他都是装出来的,好言说要送母亲回相府,原来是给她设个圈套要她往进跳,八成在太子寝房内她听到的翠浓和吴管家的对话,也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吧?
她心中冰凉一片,凄凄冷冷一笑,这就是她挚爱的良人,自始至终都把她当猴一样的耍,她对他赤心一片,肝胆相照,他却视她的感情如草芥,肆意践踏,此刻她心中除了伤感,还燃起那么一丝丝恨意。
她对他掏心剖腹,他却在她最柔软的部分扎刀子!
这就是太子!
这就是煌焱,白璧国未来的君主,这么工于心计,这么冷酷无情!
她苍白的容颜上映出凄凉一笑,直把曼祝德和张氏看得惊心动魄。
曼祝德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