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她唇瓣咬了一口:“快说。”
她抿着唇角,“五年前是他救了我。”
他眸光微愣,霎时间呆滞在原地。
“准确的来说,是南城秦家掌门人救了我,也就是秦焕之的爷爷。”
“他们一家于我有救命恩情,如果没有他们,我五年前……”她眸光微敛,下意识攥住了手心,像是在说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可能真的死了。”
男人似乎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来。
“容肆砚。”
“我在。”他把小女人揽到怀里,安抚地轻拍她的后背。
他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他看得出那个秦焕之看沈知婠的眼神里,眼睛里藏着的是什么心思。
他们一家,五年前救过沈知婠的话……
救命之恩,该怎么还?
“这就是你对秦家那两个人那么好的原因。”
凛凛寒风从车窗外透进来,沈知婠凝着眉头,感觉有点冷,她伸手,把车窗给关了,然后说了句:“他们对我很好。”
好到把她当成亲人一样。
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她。
她躺在病床上的那段时间,他们都在等她醒来,如果不是他们秦家在努力救活她,哪怕有一刻想过放弃,她就真的活不了。
容肆砚想让沈知婠远离一点那个秦焕之的,但现在,他怕说出来,沈知婠会不喜欢,毕竟,她是秦家人救回来的。
“他们是怎么救你的?”
沈知婠默了片刻,“有机会再说吧,现在很晚了,我困了,想睡觉。”
看出她脸色苍白病态,容肆砚微凝了凝眉心,他差点忘记,沈知婠瞒着他偷偷吃的那些药。
“好,你先躺我怀里睡会儿。”
“嗯。”
应了声后,沈知婠就闭上了眼睛。
在她阖上眸子的那一刻,男人脸色阴沉下来,紧蹙着眉心,像是手足无措的样子,明明知道她的情况很糟糕,却有无能为力。
这五年里,尽管他变了。
沈知婠也一直在变,很多事情都瞒的很紧,不让身边的人都知道,就连她自己以前最亲近的家人,她的大哥二哥,也可能都不知道她的情况。
而这些……
都需要他一点点的去找答案,找她的破绽之处。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公寓。
容肆砚把沈知婠从后车座里抱了出来,他动作尽量放轻,没把怀里的小女人给吵醒。
她很安静,似乎睡得很熟。
容肆砚把她抱进自己房间,然后盖上了被子。
他房间以灰色调为主,简约风里透着冷冰冰的气息。
凝视着躺在女孩的脸颊,他轻叹了一声。
“以后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
他摩挲着女人的小脸蛋儿,湿热的吻落在她浅红的唇瓣上。
很快,他起身,拿着黑色的手机,到了落地窗外边的阳台拨了个电话。
那头是程黎的声音,声音略带着恭敬,“肆爷。”
“你亲自去趟南城秦家,想办法潜伏进去,给我查探一些消息。”
“好。”
电话那头的人说程黎,程进的妹妹。
既然沈知婠那些年都待在秦家,只要进了秦家,大概能知道一些消息。
-
另一边。
谢添挂掉电话后,对着秦灼说:“你哥找你,我送你回会所。”
“我不回去,我给他打个电话就行。”那双泛着水光的杏眼,望着他,“要是回去了,他可能要把我送回南城。”
他声音很淡,事不关己似的,“那不正好,别总在我面前转悠。”
“谢添……”
谢添瞪了她一眼:“不许哭。”
他最看不了她哭了。
秦灼收起情绪,问他:“我能和你一块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