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砚看着他,墨黑的瞳眸阴郁了几分,迸射出极致的涔寒:“好端端的,她为什么会昏睡?”
左冥:“原因就不需要交代了吧。”
“是不需要交代,毕竟不关我的事。”
容肆砚唇角扯起一抹冰凉的笑意,修长的身影往外边走。
客厅的程进见到他人,不禁疑惑出声:“老大,这里是谁住的地方?”
他眼睛往卧室里瞄了一眼,看到里边的陈赞和左冥,这才把视线看向了他们家老大。
男人冷眸一瞥,目光带着犀利,接着默不作声往外走。
直到容肆砚的身影消失。
左冥才收回了目光,他看向陈赞,“下次见到容肆砚,不能让她靠近婠婠。”
陈赞木愣地问:“为什么?”
“他没安好心。”
陈赞点头,“哦。”他记下了。
—
夜晚,天空如墨一样的黑。
昏黄的路灯下,停着一辆奢华的豪车,车外站在一个男人,他高大的身躯靠在车门上,漆黑如曜石的视线望向了高楼大厦。
风吹乱了他的碎发,有些缭乱了他眼底的神色。
骨节修长的指节夹着一根烟。
薄雾从他唇中弥漫出来,他半敛下眼皮。
须臾后,旁边的程进忍不住问:“老大,你在这等什么?”
容肆砚冷眸一抬,把烟灭了:“回去。”
看来,他离开这里太久,忽略了好多事情。
……
沈知婠清晨昏昏沉沉醒来时,茫然了好一会,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她在路上睡着了?
那是陈赞把她送上来的?
她凝眉,揉了揉发沉的脑袋,爬下床去洗漱好后,开了卧室的房门。
陈赞昨晚没回去,一直待在客厅里。
他一早就醒来了,昨晚到现在,他都没有去打扰姒姐,也不知道姒姐会在什么时候醒来。
陈赞去买早餐刚回来,就见到沈知婠从卧室里走出来,眼前一亮,立即开口:“姒姐,你醒了。”
沈知婠清澈见底的眼神看过去,瞥了眼他手上拿着的早餐,“昨晚我在车上睡着了?”
陈赞点头,接着又摇了头:“昨晚你昏睡过去,脸上的状态也很不好,所以我打电话给左医生来看看,他说给你的药出现了过敏反应,但幸好没有出什么大问题,所以让你暂时不要吃了。”
沈知婠:“那是谁把我送到楼上的?”
陈赞顿了几秒。
沈知婠瞥着他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么,她微敛了敛眼皮,眸色暗了暗,随后抬起:“是容肆砚吗?”
陈赞想解释:“姒姐,原本我打算要抱你上来的,可容肆砚让我离你远点,说他可以抱,我就……”
沈知婠对着他弯了弯嘴角:“没事,又不怪你。”
只是……
“他知道我昏睡过去的事吗?”
陈赞老实点头,“左医生来的时候,容肆砚也还没走。”
沈知婠拧起了眉头。
所以,容肆砚估计现在知道了她身体不太好?
沈知婠抿了抿唇,转移思绪。
若是之后有碰见的话,她如何蒙混过关。
“那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左医生跟他说了几句,没一会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