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绍愉,朕问你一件事,你们监军不是两人吗?怎么只见你一个人?还有一个去了哪里?”
马绍愉懦弱的回答:“禀皇上,那个张若麒是跟着洪大人一起进了锦州,所以也被困在锦州了!”
“你是正的,他是副的,怎么他进去了你反而不进去?是你贪生怕死吗?”
“不是啊,皇上!臣等两人根本就不知道锦州之内的凶险,那个张若麒是被洪大人叫进去的,我看他当时还很高兴!”
“洪承畴为什么叫他而不叫你?按道理你是正使,应该是你跟着洪承畴进去!”
“这臣也不知道!”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只有吴三桂,因为其他人都不在现场,连猜测的资格都没有。
“回皇上,臣也是猜测。到了那个时候,洪大人早就知道锦州城内是个陷阱,进城无疑是去送死。但是又抓不到祖大寿反叛的实质把柄,进城去就是试探。如果洪大人不进城,朝廷这边交代不过去,他是硬着头皮进去的,所以连标营都只带了1000人,其余的都让他们留在城外,免得不必要的损失。但是那个张若麒之前闹得最凶,对洪大人威逼的最紧,他拿着圣旨和军令到处宣扬,如果洪大人不按朝廷的旨意来办,他要回京向皇上告状,也是他逼着洪大人立刻起兵进军锦州。在进锦州城的那个时候,洪大人是抱着必死的心态进城的,而那个张若麒的所作所为洪大人的心中肯定非常痛恨,就是他要毁了我们大明。他把张若麒一起叫进锦州,心中一定有这么一种想法,既然你把我逼进了死地,那么我临死也要找个垫背的,你张若麒是最适合的一个。这些也只不过是臣的一种猜想,不然他为何只把张若麒叫上,而留下马绍愉?臣的想法是,锦州的实际情况,光凭我们这些总兵说还是一面之词,让马绍愉回来能从另一方面来佐证这件事情,这么做就能够把锦州之战的所有都补全了!”
听到吴三桂这么一说,马绍愉的全身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当初自己也跟着闹得再凶一点,逼得再狠一点,那么进锦州城的就是自己了,因为自己毕竟是正的监军。即便自己当初已经猜测锦州城内有猫腻,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送死了,逃都逃不掉!
话说到这里,虽说在场的4个人还跪在地上,但是锦州之败的实情已经还原的差不多了,坏就坏在朝廷的那几道催命符和那两个催命鬼,要不是洪承畴及时的止损,局面糜烂的将不可想象。
虽说最大的责任人就是他崇祯自己,可崇祯却不想对号入座,他皱了皱眉头,自圆其说的说道:“其实亨九是不必要进锦州的,虽然有圣旨和军令,但是他既然人就在指挥现场,而且他已经做出了判断,完全可以亲自指挥大军全须全尾的脱身,不必要再去犯险,朕也不会对他多加追责的!”
崇祯这一席话,把自己的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成功的塑造了一个不要脸的皇帝的形象。
“回禀皇上,洪大人说了,他是大明的臣子,圣命难违,他只能以身饲虎!更何况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回来了,锦州城陷落,祖大寿早晚会叛变,虽说结果是一样的,但是这两个人的嘴是封不住的,他们必定到处宣扬洪大人畏敌不前,到了战场上不用命,临阵脱逃,这才有了锦州之败,到了那个时候洪大人即便是全身都是嘴也说不清楚!”
吴三桂边说边用手指向了马绍愉,到了这个时候,场上的形势已经明了了,吴三桂又是个聪明人,此时不落井下石,还待何时?不把你往死里整,难道还要牵连我们吗?
好了,崇祯要的也是这么一个结果。这个黑锅你们这两个衰鬼不背谁来背?他马上脸一黑:“来人哪。,把这个罪魁祸首马上下到大狱,交给大理寺去办理!”
马绍愉被拖了出去,连冤枉都来不及喊。
“吴三桂,现在山海关以及长城一线的九边防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