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如果谈崩了,接下来的戏就没办法再唱下去了,只能是看情况,顺其自然,先在一边看看情况再说!
五大盐商,每家人家来了两人,严立惠是带着严立运一起过来的。茅有财和金胖子都到了,掌管江西的销售盘子的人姓郝,叫郝楚,也是徽州人,他眼下的生意跟严立惠差不多还是属于比较稳定的。而掌管湖广南部的却是一个虬髯大汉,姓霍,叫霍壮,是个粗人。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粗话脏话就没有断过。应该说他的情况还不算错,因为他的地盘足够大,湖广的南部到了后世就是一个省还要多,只不过路远了一点。至于云贵那边,那是有多少算多少,不在他的算计之中!
整个大明的南方对盐商们来说是相对稳定的,没有像蝗虫一样的流寇,官军的劣迹也主要发生在左良玉军中。而左良玉的军队大部分时间都在河南,至少是在江北。
吃饭喝酒是次要,主要是谈事情。才酒过一巡,郝楚首先开口了:“想必各位也得到了消息,就在前几天,都转运司衙门已经传出了消息,下个月就要我们认购崇祯15年的盐引,这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朝廷从前年开始开了个坏头,那个侯恂一开始说的好好的,只不过是提前了几个月,接下来会恢复正常的。哪里知道他这句话才说了没多久,就拍拍屁股跑路了。一年有12个月,刚开始是10个月认购一次盐引,现在倒好了,六七个月就来这么一趟。崇祯12年还没有过去,就要我们认购三年以后的。朝廷现在缺银子,就把主意打到了我们盐商的头上,这样的日子哪里是个头?我们赚的那些钱全部都换成了那些纸,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年,银子全让朝廷给收走了!”
霍壮马上就安耐不住了:“妈了个巴子,难不成老子要把这些盐引传给儿子孙子!”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大家都悟出了一个味道,那就是这个朝廷能不能还活得那么久?
严立惠皱了皱眉头:“眼下大家凑一凑问题还不大,现在麻烦的是万一到了明年的三四月份再来这么一出,那又该怎么办?咱们难道还要继续认购?这个事情是没完没了的,直到我们破产为止!”
金胖子马上接上茬:“你们能忍我却忍不下去了,这些年来朝廷剿匪结果越剿越多,今年一年我的损失最大,湖广的北部被翻成了个底朝天!襄阳最奇怪,山西、河南、陕西流寇闹得再凶是个人盐总是要吃的,虽然销量下来了,而且还劫走了几批货,但是多少还能卖一些,可这襄阳却是油盐不进。我还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据说朝廷还打不过襄阳,现在双方签了协定休战,朝廷已经默认那些贼寇占领了襄阳。这么一来襄阳这一大块地方我是永远失去了,失去了襄阳这4个府,我的基本盘等于去了一半,而且襄阳不光不缺盐,还卖的特别便宜。我现在还在担心一旦他们的盐流入汉口,那我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茅有财悠悠的说道:“你这种担心完全是有可能的,襄阳的贼寇不是一般的流寇,他们有生产制作的能力,相当于又是一个小朝廷,而且比大明朝廷更有能耐。听说那边的老百姓过得很富足,盐能够自给,粮价又那么低,据说每个家庭每个月都有几两银子的收入,这样一来人心就要乱了。现在大明已经有不少吃不上饭的人去投奔襄阳,万一周遭的百姓再一造反,襄阳的地盘还会扩大,局面就会更不可收拾。现在朝廷对付襄阳不是像对付李自成那样把他们封在商洛山中,而是主动隔绝了与襄阳之间的边界。这就跟长城抵御辽东和蒙古人是一个意思了,只不过襄阳是汉人,而且还更仁义一些!”
“真的?”金胖子听了大惊。
“你自己的地盘你自己难道不清楚?”
“我一直待在扬州,那边一直有人在管,我只不过是听消息。传来的消息没一个是好的,今年是赔定了!别说明后年那些盐引,就是今年运出去的那些盐还有一半闷在手里。大明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