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先生,希望你能承认赌局的结果,别再做出任何的傻事来,否则这个结果你承担不起!”
“欧阳姑娘,我会兑现我的承诺的!但是此事我必须秉明皇上。不过你放心,即便是皇上下旨还要让我打,我也不会再进攻襄阳了。如果皇上一意孤行,我会回福建老家去种田的!”
喻梅萍心里在想,还敢打?你打得过吗?不过她嘴上又是另外一番说辞:“洪先生,如果再有敌人来进犯,我就不客气了,我也不会手软了,你们就等着收尸吧!”
“不敢,不敢!欧阳姑娘宅心仁厚,洪某此生都不会忘记,这番教训太深刻了,也请姑娘记住你说过的话,我们同根同宗,不要相煎太急!”
“洪先生,别把话说的太满了,我还需要听其言,观其行!大明朝廷的官员都是一个德性,那就是不长记性!”
“欧阳姑娘,我带着曹变蛟的2万骑兵不日便回京,剩下左光先的5万人,暂时还留在南阳,这中间几乎一半是伤号,请你体谅!”
喻梅萍挥了挥手:“随便你,只是不要再来惹事!”
洪承畴斟酌再三,他知道如果再不提出来,这个机会就会与他擦肩而过了,他鼓起了勇气:“欧阳姑娘!”
“又怎么了?”
洪承畴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们那个火器卖不卖?”
“不卖!”喻梅萍一口回绝。
洪承畴咽了咽口水:“为什么?我出银子,价钱你随便开!”
喻梅萍似笑非笑:“这好比是我们两家在打架,打到一半你来找我借拳头,我有那么傻吗?成化年间的进士马中锡写的《中山狼传》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像是做东郭先生的人吗?”
洪承畴觉得自己是一个进士,又是朝廷的大学士,跟这么一个小姑娘斗嘴实在是占不到任何的便宜。而且对方并不无赖,还回回都是引经据典,但都通俗易懂。眼前这种情况,真不是向对方提出购买火器的时机!可是过了此村就没有此店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还想再努力一把!
“欧阳姑娘,你也说了我们同根同宗,现在辽东的鞑子欺凌我们中原,我们的边军羸弱,无法抵抗清军!其中一条就是没有趁手的兵器,你们的火器让我眼前一亮,这不是抵抗鞑子的好东西吗?有了这样的利器,我们大明就可以抗击清军,甚至打到了辽东去!这是其一。其二是,我这次回去虽然兵败,但是我在皇上面前也无法描述你们的火器的犀利,你是否让我带一点证物回去,也让我好交差,所以这也是我的不请之请!”
喻梅萍看了他一眼,随后喊到:“赵德胜!”
“到!”一个护卫站了出来。
“把你手里的家伙给我!”
赵德胜把手中的枪扔给了喻梅萍。
喻梅萍熟练的拉了一下枪栓,然后在枪的前端按了一下,一把三菱刺刀弹了出来。这样一来,整支枪的长度已经跟喻梅萍的身高差不多了!
喻梅萍瞄了一下洪承畴:“见到没有?这不叫火铳,这叫枪,没有子弹也可以杀敌!”
这一番操作令洪承畴大开眼界。
喻梅萍把枪扔回给了赵德胜:“在洪先生面前,把整个保养的过程演示一遍!”
“是!”
赵德胜熟练的把枪拆卸了开来,不一会地上堆满了零件。
这又让洪承畴刷新了自己的感观,原来这东西还能够拆开来,那是不是说哪里坏了,只要换哪里的零件,这样维护的成本就大大的降低了!
赵德胜从枪托的后面抽出了一块布,把所有的零件都擦拭了一遍,然后又飞快的组装了起来!
“报告,演示完毕!”
“告诉我枪对一个战士意味着什么?”
“报告,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是我的生命,枪在人在,枪亡人亡!”
“很好,找一个目标打一枪,距离不低于200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