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姑娘,你刚才所说据我所知,那辽东之地原本就是我大明的国土,只是被那奴酋野猪皮造反这才被辽东满州人占领,不过我大明历任皇帝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从万历年间开始,浑河之战、萨尔浒之战,大明的将士在那片土地上撒尽了鲜血!至今的皇上,还励精图治,决心要收复辽东,所以我们目前在辽东的战事还不断,辽东还是王土!”
“噢,你的意思是说只要还在发生战斗,那么就不算失去!那现在襄阳对朝廷来说也不算是失去,因为你们还在打仗,不管输赢!既然这样,洪先生刚才那一番王土王臣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喽,襄阳眼前的情况是你们还没有完全失去,我们还没有完全得到,这样的说法不是皆大欢喜吗?”
“欧阳姑娘说笑了,洪某并非此意,我的意思是,是我大明的,我们早晚要收复,不是我们的也不强求!就像之前姑娘说的安南,还是成祖皇帝在世的时候,英国公出兵去占领,但是也只是成立了旧港宣慰司,那个地方还是土官,不是流官,基本上还是他们自治的,算不得是我们大明正规的版图!至于西域的葱岭,以及西南的吐蕃包括漠北,我们大明□□皇帝并没有涉足,那还是前朝的版图上的事!”
刚才喻梅萍说话的时候,她故意漏了一个破绽,这一下就被她抓住了把柄。
“洪先生说的是,既然你说是前朝的事,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接下来的意思还有后朝?”
这一句话把洪承畴慌得站起了身:“欧阳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有什么不能乱说,一个王朝必然是由兴到衰最后灭亡,这是一个规律!秦朝只传了两代,汉朝连东西汉加起来也只不过400多年,唐朝才290年不到,北宋167年,南宋152年,两朝加起来才300多年,5代10国更是短命!明朝到今年正好271年,已经经历了16位皇帝,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洪承畴恨不得上去按住喻梅萍的嘴巴,小姑奶奶,你再这么说下去,万一传出去,你在襄阳倒没什么事,我可是要被灭九族的!
喻梅萍看着洪承畴:“洪先生,怎么,怕了?”
洪承畴此刻心里有1万匹马在奔跑,对面这个姑娘不光是学识渊博,历朝历代的年份,说的清清楚楚的,而且是口无遮拦,再这么说下去,自己北京也别回去了,直接在襄阳自刎算了!刚才自己无意中说错了一句话,其实根本就不算说错话,常人根本就不会往这方面想。就这么一句不算错的错话,就落入了对方的圈套。现在这根救命稻草还攥在对方的手里,只要她一宣扬出去,自己这一世英名就算栽了!
他可不知道,这个坑喻梅萍早就给他挖好了,就等着他自己往下跳!
洪承畴站起身来不停的给喻梅萍作揖,嘴里还不停的说道:“姑娘请留一点口德,洪某还有家人,再这么说下去洪某家人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喻梅萍一拍双手:“那行,我们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你马上退兵!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洪承畴又露出了一张苦脸:“欧阳姑娘,不是我不想退兵,我的身后也被一把火铳顶着,就这么回去了,我该怎么交代?”
“那怎么着?要不你回去再去调兵来,咱们再杀一场,来个尸横遍野!”
“洪某也不瞒姑娘说,我们打不过,姑娘的火器太厉害了,这不是人力所及!”
“这么说你是要一个交代,想找个台阶下啰?”
喻梅萍也不等洪承畴回答,高声喊了一句:“虎子哥!”
喻虎应声进来。为了避免牵连到李仲夷,他们在交谈的时候都避免把喻姓露出来。
“什么事?”
“我们的防守正面安排了多少兵力?”
“6个中队共600人!”
喻梅萍回头对洪承畴说:“听到了没有,现在我们在你们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