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喻梅萍心里在嘀咕:想不到这么一个白面书生,在大明朝却是一员勇将!她微笑地看着卢象升:“是卢先生吗?”
卢象升也没有预料到进来领头的却是两个女子,而且一个比一个年轻,问他话的那个一看还是个刚刚才成年的姑娘,他有些愣住了。
边上的杨廷麟确是认识喻梅萍的:“欧阳姑娘你来了,这就是我们的督师!”
“嗯,听说这里热闹的很,我过来看看,我们进屋说吧!”
喻梅萍也不等他们回应,径自往屋里走去。
见人进来的差不多了,喻梅萍便先开口了:“说吧,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
“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
“要回答你这个问题很简单,不过我放到后面回答,你们先提其他的问题!”
“这里肯定是襄阳?”
喻梅萍点了点头。
“那湖广和襄阳的一众官员呢?”
“对不起,卢先生一个也没有!”
“他们都被你们杀了?”
喻梅萍摇了摇头:“我一个一个说吧,去年12月30号晚上,张献忠偷袭了襄阳,对襄阳城除了抢劫之外还实行了屠城,襄阳城血流成河,这种惨状下我们不得已出兵赶走了张献忠,抓了他的义子孙可望和孙可望的副将冯双礼。至于你说的襄阳一众官员,布政使陈宪民因为勾结张献忠里应外合献了襄阳城,已经被崇祯砍头了,不光是砍了他一个人,而是砍了他们陈家的九族;湖广都指挥使胡德广在守卫襄阳中战死;按察使崔庸已经回了北京;襄阳知府汪秋晟下落不明!”
“那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这不大好解释,反正我们跟朝廷没关系!”
“那么你们也是贼啰?”
“你要这么说也没关系,在你眼里除了朝廷之外,其他的都是贼!”
“这位姑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嗯,毕竟是读书人,骂起人来也不带脏,不过如果你说我们是贼,天底下有这样的贼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从死人堆里救出来吗?你这个伤本来是必死无疑,也是我们千方百计把你的命从从阎王爷手里抢了过来,你们这么些人好吃好喝,在我这里住了4个月,这是贼能做的事吗?”
“哼,说不定你们有其他的企图!”
“你真是高看你自己了,柳姐姐,把东西拿给他看一下!”
“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卢象升把那份纸拿起来一看,脸色大变:“这不可能,你们这是在造谣,这是在离间,这是假的!”
“假不假,你心中自然明白,虽然是抄录的,但是朝廷的邸报你应该见过不少,真假你难道分辨不出来?”
杨廷麟拿过邸报一看,心里也暗暗吃惊:“欧阳姑娘,这邸报上寥寥数语,你能不能帮我们解惑?”
喻梅萍看了卢象升一眼:“活到现在,读了那么多的书,不知道你这个总督是怎么当上的?你们这个朝廷内部一堆烂账你难道心中一点都不清楚吗?事情的根子还要从你们朝廷提出向清廷议和开始,人家都说揣摩圣意!崇祯的心思,你难道一点也猜不出来吗?虽然议和是杨嗣昌提出来的,崇祯心里其实是愿意的,具体就落实在兵部,是由陈新甲在悄悄的与清廷方面接触!”
“你胡说,皇上是主战的!”
“你吵着嚷着要打,皇帝想议和他那个面子拉得下来吗?”
“那他为什么还要让我统帅天下勤王军?”
“他那是故作的姿态,事实上你统管了勤王没有,虽然给了你上方宝剑,没过几天就把你头上的顶子拿走了,交给了一个啥都不懂的刘宇亮,你这还看不出其中的蹊跷吗?你真以为高起潜、杨嗣昌敢断你的粮草、见死不救?没有崇祯的默许他们两个敢这么干吗?一个朝廷都已经烂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