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夷终于问到了一个最关切的问题:“丫头,襄阳你占了,但是我和崔伯伯他们怎么办?难道就这么一辈子隐姓埋名吗?”
“干爹,你和崔伯伯应该回北京去,你不能留在襄阳,如果你留在了襄阳,李家就会出事!只有你回去了,李家才能没事,奶奶才能平安,大伯和三叔他们也才能没事!”
“襄阳丢了,我却活着回了北京,我怎么能没事?朝廷会放过我和你崔伯伯吗?”
喻梅萍摇了摇头:“干爹,你放心回去,朝廷不光不会处罚你,你还能升官!”
“丫头,这不是玩笑,这是大事!”
喻梅萍掏出了一叠纸:“干爹,你别担心,你先看看这个!”
在这件事情上,李仲夷不相信喻梅萍能够反转,他带着疑惑拿过了那一叠纸便看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看越惊讶,越看越愤怒。
李仲夷将那叠纸往桌上一扔:“丫头,这一切难道都是真的?”
喻梅萍点了点头:“我们已经在布政使衙门里找到了陈宪民留下的笔迹,经过对比确认这确实是陈宪民亲手所书,所以张献忠进攻襄阳这一件事,可以说是张献忠造反,更可以说这是一场阴谋!”
“可是丫头,孤证不全,光凭这一张纸,陈宪民完全可以抵赖,他是朝廷二品大员,要告倒他可不容易!”
“干爹你别着急,这件事张献忠也没有亲自出面,操作这件事的人是孙可望!而正巧孙可望和他的副将冯双礼都已经被我们擒获,擒获之后我们对这两个人没有进行任何的审讯,一直关在小黑屋里。而陈宪民方面与孙可望联系的是两个人,一个是陈宪民身边的幕僚叫韩综,另外一个是陈宪民家族中特意从江南无锡赶来的叫陈子中,这两个人不光是起了穿针引线的作用,而且还亲自把200多名匪徒连同武器带进了襄阳城并隐藏了起来做内应。这两个人在12月30号的下午,坐船逃离了襄阳,不过在当天傍晚的时候,被俞啸了的人在宜城的江面上把他们擒获。我们擒获他们的时候,就已经留了后手,告诉他们我们是锦衣卫,所以这两个人至头到尾一直是以为锦衣卫盯住了他们,是锦衣卫发现了他们的阴谋,目前这两个罪犯一直关押在宜城附近的江面船上,我们也没有对他们审讯,这最后一步全部都留给你来办!”
李仲夷呆呆的看着喻梅萍,这是一个多大的计划,居然给丫头这么轻描淡写的办成了!
喻梅萍拿出一张纸:“这是一幅襄阳王府的内部平面图,这里有一个独立的小院,旁边还一有一道对外的偏门,孙冯两个人目前就关押在这里,我的打算是你带领你手下的200多个兄弟加上崔伯伯手里的十几个家丁。在一个晚上把这两个囚犯劫走。北门的码头上,我给你们准备好了船,行船的都是我的人,你们到了宜城,把那两个罪犯带上,直接从长江回京城,至于这些物证,你就说你在事发的当天傍晚,才刚刚得到,现在胡德广已经死了,你可以把责任推在胡德广身上,说你已经向他示警了,但是因为证据不足,胡德广没有理睬,守襄阳城本来就不是你们锦衣卫的事,你们这两年,一直在密切监视张献忠部的动向,直到发现张献忠要造反,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向襄阳的守城责任人反映他又不采纳,锦衣卫这点人守城又势单力薄,你唯一能做的办法,就是收集证据,现在人证物证都全了,而且这中间又有那么个惊天秘密,守不住襄阳城,跟你半点没有关系!你拿着这些证据回到北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向朝廷说明,丢了襄阳城完全是一个阴谋!”
李仲夷想了一遍,觉得这个计划确实完美,不过他还是要补缺口:“丫头,我的上司都是人精,万一他们要追问,襄阳城破后这两天我在哪里?我该如何回应?”
喻梅萍又拿过了一张襄阳城的地图。用手指着一个地方:“早在一年多前,我就以其他人的名义,在襄阳城的北门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