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仇一定要报,肯定是流寇山贼,把这个仇家找出来,我要把他们千刀万剐还不解恨,抓到他们我要全部把他们杀了,让他们血债血偿!”
一个护卫拿着一块木板找到了范永斗:“老爷,这是在外面找到的你看一下!”
木板上面用刀刻着一行字:这是勾结满洲人当汉奸的下场,只要再敢为恶,我们还会来的,你们洗干净等着!
什么时候流寇盗贼的觉悟这么高了,把范家与满洲人联系起来,范永斗觉得不可思议,可事实就是如此。想让满洲人帮自己报仇?不可能!满洲人的手还没有伸得那么长,没有利益的事他们是不会做的!何况现在范家成了一个废物,他们更不会出手了,说到底范家也只不过是一条狗,帮助满洲人叼猎物的狗,现在狗的脊梁骨断了,不杀算不错了!
范永斗无力的扔下了手里的木板,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最近一年发生的事,似乎都与满洲人有关,只要与满洲人挨上边的都出事了,这些年辛辛苦苦积累起来的财富,在自己手里过了一遍手,又全部飘走了,又加上利息,范家的这些人命。现在自己手里在各处还可以聚起一些人,可是没了钱什么事也干不了,即便是那个王朴,没钱他也不会动一个手指头!
懊悔?范永斗没有。他是个赌性十足的人,现在想的还是想翻盘!当汉奸又如何?没有满州人,自己什么都不是,看样子只有满洲人能帮自己,那个王朴也靠不住。不过先要把仇家找出来,范永斗到了此时还是一心铁着要当汉奸,不过他本钱已经很少了。
王朴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范永斗急忙迎了上去:“王朴侄子,谁干的?找到了没有?”
王朴摇了摇头:“范世叔,这是一件大案,守卫介休城的兵丁和护院都死了100多人,介休城的王县令也死了,城里还有不少人家受了遭殃,可奇怪的是城里也有不少富裕人家,有些人家秋毫无犯。死伤被抢劫的人家都与张家口有关,看来这不是普通的抢劫,是有仇家找了上来!”
范永斗捡起了地上的木牌,拿给王朴看。
王朴看了后一阵无语:“看来这次他们进攻介休,你们范家是他们的目标,而且不是光奔着钱来的!范世叔,你们范家惹上大祸了,我真不明白,你们范家是怎么结上这样的大仇的?人家宁可把县城打下来,也要找你们范家的晦气!”
“这我不管,你帮我找出来,到底是谁在要对付我们范家!”
王朴黯然摇了摇头:“范世叔,我们打不过!”
范永斗一愣:“你堂堂的大同边军总兵打不过,这话说给谁听的?”
“进城的时候你看了没有?整个介休的城墙像被犁犁了一遍,试问大明的军队哪个队伍能做到?王县令就是被当场炸死的,我的人马如果遇上了同样下场,所以鸡蛋碰石头的事我不能干,你也知道这次我是私自调兵,不允许我有大的过失,不然的话我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介休城被破,王县令身亡,我们范家被灭了满门,那朝廷也不管吗?”
“管,肯定要管!不过你要等,介休城现在是群龙无主,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县丞才刚刚把介休城被袭的文书报上去,现在的告急文书估计还在汾州,连山西行都司都还没有到。要等朝廷反应过来,这要等到猴年马月?而且最后还要转到三边总督洪大人那里,如何围剿,一切由洪大人来定夺!”
又是洪承畴,范永斗觉得一阵无力,这个家伙对范家太了解了,不找自己的茬,已经算是不错了,如果他知道了这伙贼寇是来找满洲人的茬,他说不定在偷笑呢!
“王世侄,不管打得过打不过,能不能找到这帮贼寇是从哪里来的?我要知道仇家的来历,接下来不劳你费心,我亲自到京里跑一趟,我范家满门被灭口,只剩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这口气我咽不下!只要找到了是哪一伙贼寇?我想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