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们不敢怠慢,城门一打开,马上去向徐掌柜报告了这件事。徐掌柜急忙赶到仓库,看了一下现场和抓到的人,他心里在暗笑:还以为皇上是好欺负的,这下碰到铁板了吧!他也不多问,吩咐手下的人,去找些板车来,把这些半死不活的人全部摞在车上,就像叠罗汉一样,随后又把油料等作案工具也都放在一辆车上。徐掌柜回到店里,把那块皇上御题的牌匾恭恭敬敬的请上了第1辆板车,然后一行车队浩浩荡荡的向江宁县县衙奔去。
江宁县衙也在南京城里,江宁县知县姓曾,曾知县的官阶不低,是正六品的官员,可是在这南京城里他最小,上头还有应天府,再上头还有一套朝廷的留守班子,加上留守内监,所以他的腰一直是弯的,连上元县县令都不如,因为皇宫和应天府府衙都在上元县的地头上。曾县令干脆用棉花把两只耳朵堵上,两耳不闻外面的事,只求平平安安的把这一任官做完。
今天一早,他刚吃完早饭,县衙还没开门,一个衙役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老爷有人要来报官!”
曾县令看了看天:“现在辰光还早,老爷我还没有上衙呢,等我上了衙再说!”
“老爷,对方来头很大,我们惹不起,你还是去看看吧!”
“哪位大神?”
“老爷你看了就明白了!”
曾县令跟着衙役出了县府大衙,到了大门外,他吓了一跳,整整8辆大车,有7辆大车上面摞的全是人,而且都是半死不活的。这些人嚎了一个晚上,现在已经是有气无力了,而最前面一辆车上,安放着一块用黄缎子遮盖的框子。
一个中年人看到曾县令出来,对着他拱了拱手:“曾县令是吗?我是大明日月同辉商行南京分行的掌柜,我姓徐!”
说完他也没等曾县令回话,转过身去掀开了那块黄缎子。
曾县令一看上面的字,慌的马上就跪了下来,见字如见人,这块牌匾犹如皇上亲临他哪能不跪?
徐掌柜说话了:“县令大人,昨天晚上本行的仓库遭到了一伙歹徒的袭击,现在是人赃俱获,这些东西和这些人我全部交给大人了,求大人主持公道!”
天上掉下来一个向皇上献殷勤的机会,曾县令喜出望外,他马上说道:“徐掌柜,你放心!本县一定会秉公办事,惩罚宵小之徒的!”
“那我就回去恭候佳音了!”
曾县令总算有一回挺起了腰板:“来人啦,把这些犯人押进去,老爷要亲自审!”
等到曾县令坐上了堂,把这些人犯一过堂,他吓了一大跳,这些凶徒居然是魏国公府徐国公的人。这、这你们不是在神仙打架吗?来难为我这个小小的土地爷,我这个六品小官怎么敢管?两边都不能得罪!当然皇上那边更不能得罪!那家卖镜子的商铺开在自己的地盘上,他是知道的!可是一直相安无事,前一段时间徐小公爷把那家铺子砸了,他也知道;后来徐家迅速请人把铺子修好了,他更清楚!估计这次是徐家吃了亏前来报复的,没想到吃了更大的亏。再一看堂上下面的犯人,最轻的少了一截腿,重的两条腿都没了,但是性命都无忧,这日月商行也是够狠的!
这个案子他无法断了,两边都得罪不起,没办法,他对衙役说:“备轿,老爷要去应天府跑一趟!”
日上三竿,应天府的知府大人,坐在府里也闲得无事。他也空,因为南京城里还有更大的衙门,这时候下人来报:“老爷,江宁县县令求见!”
知府大人觉得奇怪,这江宁县县令一年都不会来一趟,因为大家都是泥做的菩萨,没啥事好做,今天贸然前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见还是得见。
当两人坐定后,曾县令把来意一一告知。知府大人就头疼了,这不是祸从天降吗?这件事你江宁县处理掉就行了,弄到我这里来不就是个烫手山芋吗?可是推又推不掉,曾县令的意思很明确:这件事太大了,我的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