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屋子里传出了喻夏感兴趣的话题。
“老二,你说我们跟了这么多天,那姑娘你确定是小花吗?”
“大哥,应该不会错,虽然说是女大十八变,可那小时候的脸型多少还能辨认得出来,可我搞不懂的是她明明应该在汉口的窑子里,怎么会跑到这襄阳来?而且看她的发型还没有出嫁,也不像是被人从窑子里买了出来,哪个男人是傻子,买了还不用?”
“老三你说呢?”
“大哥,我也觉得二哥说的对,二哥不明白的地方我也不明白。看她的穿着打扮,应该现在不穷,至少吃穿不忧,没有饿肚子!身边有没有银子我不清楚,不过看她在街上偶尔买些小东西,身边的小钱肯定是有的,现在过得肯定比我们好!而且我们跟了那么多天,最后进了迎宾楼那个酒店,那迎宾楼酒店我们都进不去,听说里面漂亮的很,生意也非常的好。如果小花在里面做,那么肯定吃穿不愁,家里那两个老东西还不知道,当初几两银子卖掉的小贱货,现在出落的居然这么漂亮,要是打扮一下还要漂亮。小时候我们虽然觉得她长得不错,但现在跟小的时候比,真不知道俊了多少倍!算算年纪,她今年也应该16岁了,早就到了嫁人的年龄,既然曾经在窑子里混过,那下面这个东西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了,真是便宜了那些人,我想来想去她现在还没有梳发髻,一定是暗地里还在干那种勾当,还把自己装扮成黄花闺女的样子来勾引人!”
接下来的话越说越下流,让人听了不堪入耳。
外面的喻夏听到这里,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屋子里的那三个男人就是自己的混蛋哥哥,喻夏本名姓贺,叫贺小花,这几个人一说出她的名字,就知道他们是谁了。女大十八变,男人长大了其实变化也不小,再加上在大街上一副落魄的样子,脸上脏兮兮的,又穿了一身破衣服,头发又像鸡窝一样,喻夏在大街上确实认不出来。再加上他们根本不知道伪装,跟在喻夏身后就是本色表演,所以喻夏反而找不到后面跟的人是谁了,听他们的口气,父母还在家里,这三个人是跑出来混日子的,到处流浪,在襄阳遇见也算是不期而遇。
屋子里的谈话还在继续,看样子这三个人的主心骨是老二。
“二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人虽然是八九不离十了,可这小□□如果不认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跟她要钱她不给又该怎么办?”
“就跟她说爹娘死了,没钱安葬,跟她要一笔丧葬的钱!”
“可咱的爹娘还没死啊,还好好的活着,我们怎么跟她说死了呢?”
“你这个笨蛋,你管这两个老东西死没死,咱们只说死了,她找谁去对证?”
“这样啊,二哥,我只觉得这个主意有些伤阴德,我可说不出这种话来!”
“老二说的对,咱们先把钱弄到手,那两个老东西总是要死的,咱们不过是提前一点罢了!”
“二哥,我总觉得这个法子不妥,家里已经把她卖了,她就跟咱家没关系了,万一我们说那两老东西死了,她不管该怎么办?再说料理后事的事是儿子的事,她完全有理由推脱,到了那个时候不是把脸拉破了吗?”
那个老二的声音响了起来:“拉破了脸又怎么样?如果她不肯拿钱出来,咱们就把她卖掉!这个小□□长着一付好皮囊,如果卖的话肯定值不少钱,这比我们跟她直接要钱来的钱更快,到时候也省得我们浪费口舌了,现在世道这么乱,出了襄阳谁还管我们?咱们兄弟几个拿了钱也可以逍遥快活一阵子,说心里话活了这么大岁数,女人都还没有碰过,拿了钱老子先要到窑子里逛三天,都说这个滋味好,老子也要尝尝到底好在哪里。自家的妹子咱们碰不得,咱们拿了钱让别人去碰就行了,别人快活了也就是我们快活了,这点道理你们还不明白吗?”
“可是贩卖人是犯法的,如果被官府知道了,那我们可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