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马上审问魏安:“酒楼里自身应该有几个人?”
魏安哭丧着脸:“8个!一个掌柜一个账房,两个厨子,四个伙计!”
掌柜是职业经纪人,是外面聘来的,账房是掌管钱财的,通常都是自己人委派,好死不死的这个账房先生也姓魏,是魏安的远方亲戚,而现场其他人都丧命了,而唯独这个人不见了,这下魏安的嫌疑直线上升,魏安现在考虑的不是减少损失的问题,而是要保命了!
他心里把那个远房亲戚,从祖宗八代开始骂了个遍,当然他最后肯定也骂到了自己头上,往前推8代,都是一个祖宗!
骂归骂,身陷囹圄的他还是把账房先生家的住址告诉了锦衣卫,锦衣卫马上出动,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到了当天傍晚,事情又有了新的进展,100多个衣冠不整精疲力尽的人,来到了长沙府告状,他们叙述了自己的不幸。在摘星楼吃了一顿晚饭,居然被扔到了几十里以外的荒郊野地,他们要告摘星楼!
当听到摘星楼昨天早上被烧毁时,这些人傻了。长沙府的衙役可不管这些,你们这些都是当事人,也都有嫌疑,通通把他们关押了起来!并且搜身检查,身上的银票早就被喻锦他们收刮一空,如今身上的散碎银子也被衙役全部掠走,那些人欲哭无泪,当初想要找摘星楼要个说法的想法早就消失的无踪无影,只想着怎么才能尽快脱身!
而闻讯赶到的锦衣卫却嗅到了其他的味道,一再追问这些人你们酒醒后的位置。这些人众口一致,在长沙的南面,湘江边上大概有几十里路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他们醒来后是走了七八里路,找到一个小镇,雇了船才回长沙的,路上整整花去了一天一夜。
锦衣卫马上押着这些人重新上船,溯着湘江往上游寻去,等他们找到抛荒地已经是下一天的早晨,离开案发已经整整两天两夜多了,这里就是一处山坳中的荒地,哪里还能找到痕迹?不过锦衣卫断定那个账房先生带着贼人是往衡州方向去了,再往前追那已经是毫无意义了,只能打道回府!
侦查方向早已是南辕北辙,长沙府发公文通知衡州府,注意一群从北而来的匪徒,其余的已经是没有任何事情好做了。
摘星楼的余烬被逐渐的清理出来了,现场找到了许多锦衣卫身边除了刀和腰牌之外的遗物,麦德龙脖子上挂的那块玉饰也被找到了,这样一来所有8个锦衣卫的身份都被真正确定了。
布政使人在襄阳,长沙知府只能把这件事向巡抚禀告,不料巡抚却摇摇手:“此事归湖广承宣司管!”
长沙知府没有办法,只能行文到襄阳,向布政使司陈宪民禀告,长沙的锦衣卫也只能越级向湖广千户李仲夷禀告长沙出了大事!
摘星楼老板魏安,如今还是生死未卜,日后即便能保住一条小命,面对锦衣卫天量的索赔,选择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家破人亡!当初摘星楼那个好口彩,如今在长沙人的嘴里那就是摘命楼,从此以后长沙城就没有了摘星楼,后世也不敢重建,那是个霉运缠绕的名称,也是一幢破财要命的楼。
至于锦衣卫如何对这些嫌疑人动刑,那就不再累叙了,反正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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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锦的船队连夜穿过了洞庭湖,天明时分,船队过了城陵矶进入了长江,所有的危险都解除了,船队也放下了警戒级别,船乘风破浪直向汉口驶去,进了汉水那就是到了自家的地盘!
当船队到了襄阳没有靠上码头,只有一条船送两个李仲夷的亲信上了岸,两个锦衣卫飞一样的跑向锦衣卫衙门,快速的向李仲夷去禀报。
李仲夷也没有耽搁,他大概的了解了情况以后,命令两人留在衙门里,什么也不许乱说,自己简单的安排好之后便独自起身去了码头上了押解麦德龙和时良才的船,验明正身后对喻锦说:“去保康!”
时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