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凋零,渐入式微,有的已经举族迁出了闽地,其中有两家已经迁到了广东佛山,专门从事炼铁,留下的家族已经大不如前,现在民间流传的八闽,已经只知道八府不知道八姓了。”
“詹先生是做海贸的?”
詹顺佑点了点头:“我们即便是做海贸,如今大海上面海盗横行,海贸也已经大不如前了,也只能是苟延残喘,我跟费尔南德斯先生合作,也不过是大家各取所需!”
喻梅萍点了点头:“那如今大海上风头正劲的郑芝龙是不是八闽之中八闽郑家中的郑姓?”
“他是个屁,郑芝龙不过是个卖屁股的小人,他也配得上八闽郑家。”詹顺佑突然之间爆出了粗口。
喻梅萍又点了点头,看起来郑芝龙对他们欺负的不轻:“听说郑芝龙霸占了福建广东沿海,没有他的令旗,所有沿海的海船都出不了海?”
“是的,不管你船大船小有没有装货,一面令旗就要3000两银子,否则在海面上遇到,就要被他击沉,许多小海商敢怒不敢言,冒着风险走一趟船,赚得钱大部分落到了他的口袋里,遇上风浪就血本无归,如今十八芝风头无量,我们出来的时候听说,郑芝龙正与十八芝的最后一个叛将刘香在广东海面上激战,看来刘香也是凶多吉少,郑芝龙现在是越来越跋扈了!”
喻梅萍心中暗道,郑芝龙眼下不过30岁,手下有船千余艏,崇祯元年被熊文灿招降,现在身上又有了官身,诏授海防游击,任五虎游击将军,手底下有3万余人,确实不好对付,便转移了话题。
“二位怎么想到到襄阳来的?”
詹顺佑抢着说:“我们两人在汉口,无意中从朋友那里见到了那些玻璃制品,原本以为是海外泊品,大为称奇,不料出处就在湖广襄阳,于是追根寻源,找到了这里,想不到掌管这些稀奇宝贝的竟然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孩,这不由我不得不感到惊讶。”
“你们应该想不到我是个未成年小姑娘吧?”
两人不由得有些窘。
喻梅萍把手一扬:“这没关系,事实就是这样,你们想要买那些工艺品那不是问题,不过我手里有更好的东西,你们想不想看看?”
没等两人回应,喻梅萍转身去了里屋,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块布包着的东西,轻轻的放在桌子上:“你们两位自己打开来看!”
两人开始还不以为意,当布包打开后,两个人的眼睛就再也离不开了。
詹顺佑结结巴巴的指着桌上两块玻璃镜子问道:“喻小姐,这、这难道也是你们做的?”
喻梅萍肯定的点了点头:“现在还不能正常生产,这只是样品,两位先看看货色!”
费尔南德斯和詹顺佑拿起镜子仔细的观看,越看越心惊,镜子里面的图像一点也没有走样,再一看镜子的反面,背面被刷上了一层漆,里面涂了什么看不清楚,不过涂层肯定很均匀,也很薄,不易脱落。
喻梅萍在后面说:“要解决玻璃的平整度非常难,我们现在只能小面积的裁出来,要做到大面积平整的玻璃,我估计还要6个月到一年。另外我后面的涂层二位绝对放心,我们没用水银,这后面涂的是银子,不会有毒!”
费尔南德斯吃惊的问道:“喻小姐,你们这是怎么做到的?”
喻梅萍笑着摇了摇头:“这是商业机密,你应该懂的,不过有一点可以告诉你,我的制作方法和威尼斯工匠的制作方法有所不同,所以得到的结果也不一样!”
詹顺佑不淡定的问道:“喻小姐,这些镜子你卖吗?你说价格,只要我能接受我全要了!”
“詹先生,你太贪心了,咱们生意不是这样谈的。”
詹顺佑也觉得自己冒昧了:“喻小姐请你原谅,我也是看到这么好的商品,心里有些忍耐不住,所以话说的有点急了。”
喻梅萍伸出三个手指:“我有三个前提条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