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时候,汪秀才心里暗暗叫苦,这可怎么办好?7两银子是他的底线,但是不往后退也不行,等他退到6两银子,人家还是不愿意租的时候,汪秀才慌了。
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在困扰汪秀才,那就是吃饭的问题。一个多月天天跟着迎宾楼的职工吃工作餐,别看仅仅是工作餐,可把汪秀才的嘴吃叼了,以前吃的那叫什么东西比猪食还不如。跟着迎宾楼吃,那才知道什么叫美食,现在人家搬走了汪秀才又回到了解放前,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今的汪秀才,再吃以前那些吃的东西实在是吞咽不下,他实在弄不懂,自己以前是怎么对付过来的!花银子上馆子?兜里这点银子可经不起几天花的,他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失眠了,他想再到迎宾楼来吃,可实在苦于找不到理由。再说以前一直对喻梅萍他们不冷不淡,一幅清高的样子,现在找上去实在是拉不下这张脸,今天上门已经是属于不要脸了。
“汪秀才,我们跟你好像已经两清了吧!今天是来上馆子还是有事?”
汪秀才舔着脸:“喻姑娘,喻老板,以往我有眼无珠,希望你能多包涵!”
喻梅萍把手一挥:“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咱们现在谁都不欠谁,这些废话就不要再说了!”
“不是,喻姑娘,我还想跟以前一样!”臭知识分子就是臭,到了此时此刻还不肯直说。
“不可能,我们不可能再过去了!”
“不是,喻姑娘,我的意思是我过来!”
“你过来干什么?你又干不了活,你也不肯干活,再说你是个读书人,你能看得上我们这些钻钱眼里的人吗?”
汪秀才知道再不直白就永远一直绕圈子了:“喻姑娘,我的意思我还想像以前一样在你们这里吃饭。”
“哦,你的意思是在我们这里搭伙?”
搭伙的意思,汪秀才不明白,他以为喻梅萍同意了。
喻梅萍把手一伸:“拿来!”
“拿什么?”
“银子啊!”
“啊,吃饭还要银子?”
“这就怪了,你上哪里去吃饭不要银子?就算你在家里也得买米买菜吧?”
“能不能不要银子啊?”
“有啊,从这里沿着围墙外面绕到北面,我们在那里吃施粥,一天两顿施粥给那些难民,我也勉为其难算你是难民,你可以天天不花钱,每天混个半饱!”
汪秀才要哭了:“喻姑娘,吃饭要多少银子啊?”
“每月一两!”
“这么贵能不能便宜点?”汪秀才实在是太想念那些菜了。
“秀才,你也是个读书人,一两银子总共才1000文,一个月30天,摊到每天才33文。33文,你想吃到什么好的?还嫌贵?”
喻梅萍其实是很大方,实在是面前这个大明的知识分子太臭了,想到以前共处的这一个多月,她真的不想天天看到他,现在她的手下人人都有月例,最少的一两,像喻锦和喻夏,每月月例5两,她真的不在乎几十两银子的出入,主要是不想天天见到这个酸腐。
不料汪秀才今天的皮特别厚,他就是要赖在这里:“喻姑娘,只要你不让我掏银子,你让我干啥都行!”
“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什么也不能干,我要你来干什么?哎!真有一样活适合你干,我这里有几十个半大小子,他们大多不认得字,要不你来给他们当教书先生,教他们认字,那么你就可以在这里吃饭了!”
听到有事情干,汪秀才精神一振:“喻姑娘,不知道当教书先生的束脩是多少?”
“束脩不是被你吃到肚子里去了吗?”
“啊,我什么也没得到,那我不是白干了吗?”
“你吃的不算吗?我也不想跟你多啰嗦,你想干就干,不想干,我到大街上找个秀才比你还要便宜,人家还争破头来抢着要做。”
汪秀才知道喻梅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