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张苏同他们把喻继业带回衙门后几桶冷水浇下去,喻继业一个激灵顿时醒了,他有些迷茫:“我这是在哪里?”
“襄阳府衙门,你犯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喻继业顿时想了起来,发现自己的双手还被捆着,□□钻心的痛,整个人的身体拘了起来,他嘶哑的喊道:“放开我,我是苦主,你们怎么把我抓起来了?”
“你是苦主?当堂行凶,人证物证都在,你倒反而变成了苦主,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来呀,把他身上搜一搜,万一身上还藏有凶器什么,扔牢里先让他反省反省几天!”
几个衙役上前搜身,不搜还好,一搜发现是只大肥羊,犯人的身上居然藏了2000两银票。
喻继业一看银子被搜出来急了,这是自己逃命的钱,如果这些钱没了,自己就没法逃命了,他也不想想到了此时此刻还能逃吗?
“这是我的钱,你们把钱还给我!”
“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证据!”一个衙役往他身上狠狠的踹了一脚,然后走到一边轻声地问张苏同:“张大人,这些银子怎么办?”
张苏同想了一想:“今天堂上那个姑娘,是按察使崔大人特意关照的,所以我们才会赶过去,后面的事该怎么办?我还不知道,我还要去崔大人那里一趟,如果没事,你们每人拿100两,现在这银票不能动,交给我。”
张苏同说的是实话,今天喻家发生的事必须要给崔大人说明白,不知道崔大人还会有什么吩咐?今天这事有些诡异,众目睽睽之下该受伤的人完好无损,而行凶者却躺在这里。这件事怎么想也想不通,关键是那个小姑娘没有受到伤害,想想当时的情况却很凶险,能有这么个结果已是万幸,所以他必须要向崔大人知会一下,而且马上!
崔庸听了以后也摸不着头脑,好在没出什么大事,银子他没要,让张苏同拿回去自己分了,不过他嘱咐张苏同:“那个凶徒你们给我往重里判,能判多重就判多重,不许保释!”
崔庸想到喻梅萍是李仲夷看重的人,这事得给李仲夷说一声,便约了李仲夷晚上喝酒,席间他把今天白天的事告诉了李仲夷。
刚开始李仲夷还没当一回事,这丫头精灵古怪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等听到喻继业向她行凶时,李仲夷在琢磨这事不应该呀,那丫头身上的功夫他心里清楚的很,这种酒色之徒根本就伤不了她,等最后听到两个人在场的表现和结果时他的脸上露出了古怪。
不过他也没跟崔庸多做解释,只表明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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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喻梅萍正笑盈盈地坐在锦衣卫衙门李仲夷的对面:“李叔,我今天正式离开喻家了!”
李仲夷没搭理她的话:“丫头,你老老实实把昨天发生的事跟我讲一遍,昨天晚上崔大人找我来了,告诉了我昨天白天喻府发生的事,我想听听!”
“我干脆把到襄阳后的事从头到尾给你讲一遍吧!”
于是喻梅萍把自己到襄阳进入喻家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告诉了李仲夷,这中间有李仲夷知道的,也有他不知道的,反正全部连贯了起来。
最后喻梅萍总结道:“喻家是个小人,我不能再待下去了,前天喻继业的事正好东窗事发了,我觉得这是个机会,所以我前天下午去找了崔伯伯请他帮忙,才有了昨天下午的事情。那老头憋不住了,昨天晚上跟我摊牌,我其实一直在帮他们喻家,我为喻家查出了内鬼和所有的亏空,反而是我错了,而且他认定是我害了他儿子。既然这样,那么我就顺势而为,彻底离开喻家,而且和喻家切断所有的关系。他已经不认我是他孙女了,所有的经过就是这一些。”
李仲夷笑了:“昨天崔大人跟我说这些我还在纳闷,我在想,凭丫头的脑子怎么可能会吃亏呢?原来是这么回事,行!离开更好。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