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张状子:“俞村长,刚才你不是说要担保吗?那么这个保人你就做到底,明天俞松石家里如果现银没有那么多,由你先行代付,本案不得拖欠。事后你们再自己慢慢清算,反正你既是村长,又是族长,没人敢赖你的账!”
俞松柏一听要哭了,自己兄弟家里那些坛坛罐罐都算钱的话,恐怕自己的家产也要折腾掉一半。老子不过图十几两银子的好处,结果要赔进去上百两银子。那24个证人中,有13个人是自己找的,其实他根本就没找人,全部用自己的十兄弟加上家人按的,本以为听了王班头的话,这个县令好糊弄,马马虎虎,过一遍场就完事了,哪里知道如今自己也被拖进了泥潭里,别看自己平时在村里人五人六的,在县官老爷面前不过就是个屁。
“县老爷,小女子还有一事请求,请老爷恩准。”
“你说!”
“既然我爹是被领养的,那说明我家原本就不姓俞,我想改姓!”
“哦!你想姓什么?”
“俞还是俞,我想俞字旁边加个口字旁。”这一点喻梅萍是在为自己谋求了,凭什么自己不过穿了个越,姓就被抹去了一个口。
“你认得字?”范县令兴趣浓浓。“你说个理由,如果理由充足,本老爷子也准了!”
喻梅萍摇了摇头:“我不认得字,但是村里有私塾,我有时候也去旁听,我听说过圣人有言,小人喻以利,君子喻以义今天堂上的所为,多是一些人利欲熏心,利令智昏!我虽然是个女子,但我也知道重义轻利,我想以这个姓作为镜子,今后凡事以义为先,长大后,做个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人!”
范进才心中一乐,说得好!这姑娘聪明有才啊,这些话别说是一个小女子就是一个读过启蒙的男子都说不出来。一番话把改姓的理由说的清清白白,无懈可击。他高兴的一拍桌子:“老爷我今天高兴,准了!”
“还有一事,和我一起救治伤者的还有一个人,他是个孤儿,叫俞虎,他原来也不姓俞,自己也不知道姓什么,小的时候抱着一块木头在河里漂来,被人救了以后,跟着村里的人信了俞,他在村里无亲无靠,这次的事情他也受到了牵连,再待在村里不合适,我想也让他改姓,把他的户籍和我们一起落在县城。”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范进才一概准了。
堂上审理已接近尾声,钱师爷眯着眼睛正在起草判决文书,随后他便当堂宣读了判决。
判决的内容,与喻梅萍所料并无差别,但是令喻梅萍震惊的是判决书上的最后一句话。
“......此判决即日执行,大明崇祯七年,7月22日。
保康县府衙印。
县令范进才印。”
喻梅萍头上,如天雷滚滚,大明崇祯7年!我居然穿越到了大明朝的末年,那个崇祯皇帝,不就是丢了江山以后自杀,明朝最后一个皇帝吗?也是中国历史上汉族王朝的最后一个皇帝。
俞松石和俞松柏已被押进县里牢房,等待明日一同去往天眸村执行结案,喻梅萍还没有走,今晚她被安排到县城里的一个小旅馆里。
范县令把县衙里余下的人召集了起来,安排明天去天眸村的事项。
“赵六你过来,明天你带上张三李四去天眸村,你去当铺、牙行各找一个人来,一个负责估价,一个负责拍卖,你再去县城码头雇四个劳力,明天跟着一起去。到了以后分成两路,张三李四各带两人,直接去两家人家。所有的浮财都给我搜出来包括粮食,然后让当铺的人估价,防止他们转移财产,赵六你总负责,”
看到县令在调派任务,没自己什么事,王班头急了:“老爷那我干什么?”
范进才看了他一眼:“俞家你拿了不少好处吧!今天你在堂上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你竟敢当庭包庇诬陷,抢夺证物,干扰老爷我审案。从明天开始,不,就从现在开始,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