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锤子’下去,能把云亲王府和靖国公府都砸死,够狠的!
莲笙脑子算好使,连忙开口:“那太后娘娘赶紧查看九尾凤钗是否安好,没有问题的话,莲笙再往皇后娘娘宫中走一趟,看看凤印如何。”
“好好好。”钱太后连忙吩咐,“阿福,你着人把本宫的妆奁搬上来。”
“是。”福嬷嬷领命而去。
明若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浅笑,旋即危襟正坐,等着看好戏。
不一会儿,福嬷嬷苍白着脸跑进来。看看雪女又看看明若,最后噗通一声跪在钱太后面前:“太后娘娘,妆奁不见了……”
“什么?”钱太后惊了一跳,那么大一个妆奁,平时都要两个宫女抬着才能搬动,怎么可能就不见了!
“之前您让把妆奁搬去偏殿为云亲王妃梳妆,老奴刚才带人去偏殿抬妆奁过来,发现妆奁不见了。”福嬷嬷心下惊骇,说个话也哆哆嗦嗦的。
“王海!”钱太后心痛得直滴血,那妆奁里的首饰,都是她最喜欢的。
“奴才在!”永春宫的大太监俯身下跪。
“你带侍卫去给本宫找!”钱太后拍了下桌子,“本宫就不信,那么大个妆奁,能长腿跑了不成?”
“是!”王公公领命而去。
莲笙看这么下去,今天这计划怕是要泡汤,连忙提醒:“这么说,云亲王妃,就是最后同妆奁在一起的人,那么,九尾凤钗就有可能是被她拿去了……”
钱太后这才想起今天的正事来,那妆奁丢失是真的。但九尾凤钗并没有丢啊!九尾凤钗一早就被她装进了大袖衫的袖袋里,怕一边轻一边沉被云亲王妃察觉,她还在另一只衣袖里装了差不多沉的小花冠。
钱太后的目光落到明若身上,眼神中满是阴戾。
“雪女,本宫自认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总要栽赃陷害本宫不可?”明若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现在妆奁还没找到,那九尾凤钗是不是还在妆奁里放着也未可知,你凭什么说我拿了九尾凤钗?”
“本座感知到的,不可以吗?”莲笙脸上的表情就是——尔等凡人不配与本座对话。
“雪女应该听过疑邻盗斧这个典故吧。”明若缓缓道来,“人有亡斧者,意其邻之子。视其行步,窃斧也;颜色,窃斧也;言语,窃斧也;动作态度,无为而不窃斧也。”
“本座乃是北池雪女,那些乡野村夫怎可与本座相提并论!”莲笙一脸的义正言辞。
“那好吧,如果雪女也能感知到太后娘娘的妆奁现下何处,本宫就信你不是为了攀咬陷害本宫,而信口雌黄!”都是千年的狐狸,跟姐说聊斋。这把不坑死你,姐跟你姓!
“……”莲笙磨磨牙,那破妆奁在哪里,她怎么会知道!
钱太后也一脸希冀地看向莲笙,在她看来,坐实云亲王妃偷盗九尾凤钗很重要,把那满满一妆奁的首饰找回来同样重要。
莲笙心口堵得要死,明明是算计好的计划,一遇到颜明若这死女人就总是出岔子,她雪女的尊严与威信一次次地被挑衅。
“本座的神识是用来感知与天命相关的重要的东西,那些流于世俗的黄白之物,岂能入得本座法眼。”莲笙理了理衣袍,一派仙风道骨的高姿态,“本座感知到九尾凤钗就在你身上,你若是不服,就让人搜身自证清白。”
“那要是搜不到赃物怎么说?”明若眸光沉沉地看向雪女。
“搜不到便是污蔑皇族,其罪当诛!”只见一个身材修挺略显瘦削的男子款步而来,身上月白的衣袍无风自动。三千墨发用一支白玉簪挽起,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清冷高华宛如谪仙。
如果说雪女的清高是刻意装出来的,那这人的超凡脱俗便是与生俱来的,让人忍不住高山仰止。
“快给国师大人看座。”钱太后对国师的恭敬,倒是真心诚意的。
哇,这男神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