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告诉周管家,一定要让薛小姐知道,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御赐之物!”白燊一边往外走一边想王爷和王妃就是俩汤圆——王爷是黑糯米黑芝麻馅的,王妃是白糯米黑芝麻馅的。
这个夜晚,明若一夜好眠;薛菀菀一直宝贝着装焰心莲子的小瓷瓶,天将亮才睡去;沈碧池在长春宫的花厅里跪得摇摇欲坠,对沈太妃不满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
第二天一早,彩莲跟沈太妃禀告,沈小姐昨天在花厅跪了一夜,现下昏了过去。
沈太妃原本余怒未消,但看到沈碧池那惨兮兮的样子,终是于心不忍。宣了太医来看她。
等宫门开了,两个小太监抬着软轿把沈碧池送上了云亲王府的马车,一并抬上马车的,还有沈碧池从清凰公主嫁妆里拿的那三件珍宝。
沈碧池靠坐在马上里,看着那三只红木箱子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姑母收走了给她的腰牌。从今往后,她再不能拿着腰牌在云亲王府里‘作威作福’,也不能凭借腰牌随意进宫给姑母请安了。
想到这里,沈碧池的心好痛,但比她的心更疼的是膝盖。
回到王府,沈碧池连忙翠环去请住在王府的太医。
她的膝盖有麻又痛,似乎已经碎掉了。宫里罚跪是常有的事情,太医处理这样的病症也是游刃有余。不过毕竟男女有别,不方便给沈碧池推拿。太医拿了两瓶药油给翠环,告诉她把药油涂在膝盖上,慢慢把血瘀推开就好了。
翠环拿了药油,回来为自家小姐推拿。沈碧池退下里衣,看到那青紫肿胀的膝盖,差点吓得晕过去。
她虚弱地靠在引枕上,翠环把药油涂到她的膝盖上。药油涂在肿胀的膝盖上,带着些许微凉,沈碧池舒服了一些,紧绷的精神也放松了一些。
翠环开始推拿,沈碧池痛呼出声,弹坐起来一巴掌扇在翠环的脸上:“狗奴才,你想痛死我吗?”
翠环的脸瞬间就肿了,白皙的皮肤上清晰地印着五条鲜红的指痕。
翠环也不敢喊疼,连忙跪地求饶:“小姐,太医说揉散血瘀确实会痛,但只要揉开了就好了……”
沈碧池咬牙认了几下,实在受不住了:“粗手笨脚的狗奴才,给我滚下去。”
翠环委委屈屈地退出来,跑回她和双环的卧房哭了一场。
薛菀菀没吃早饭就让周管家带她去了彩霞居,周管家暗自庆幸,还好他昨晚带人连夜把彩霞居重新装饰好了,要不薛小姐这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来视察,怕是要来不及。
薛菀菀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对这些富丽堂皇的陈设十分满意。现在这院子不但不比菊苑差,甚至还要更华丽几分。想想云亲王妃那像农家院一样院子,心里更加得意了。
“这次布置的不错。”薛菀菀微微颔首。
“这些摆件玩器都是皇上赐给王爷的,王爷一直好好地收在库房里。昨天,特意开了库房取出来的。”周管家可不敢忘了白大人嘱咐的话。
薛菀菀听到这里,眼睛亮了亮,看来云亲王还是喜欢她的。看她不高兴,就开库房把这些御赐之物都送来哄她开心。
薛菀菀的腰杆挺得更直了,指了指挂在院子上牌匾:“我不喜欢彩霞居这个名字,以后这里就叫莲苑,你着人去打新的匾额过来。在我搬进来之前,务必要换上新的匾额。”
云亲王妃和沈碧池住的又是竹苑又是菊苑,一听就跟云亲王住的梅苑很相配。到自己这里就成了彩霞居,怎么这么不顺耳呢。
周管家心里冷哼,当初命名确实是有考量的,主院用单字,偏院用双字。梅、兰、竹、菊四个主院都是给主子们住的。她一个侧妃,还想给自己的院子改名与主院相提并论,心还真是大得很呐。
“薛小姐有所不知,咱们王府是太上皇亲赐的。每个院子怎么命名也有规制,您不喜欢‘彩霞’二字,可再换两个字,用单字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