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我的地盘,我劝你乖乖听话,不然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萧遥嗤笑一声:“你一个小小的科长,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这畜生估计也是用这个威胁那些独在异乡的女知青的,着实可恶!
沈天宝被萧遥这样鄙夷,气得直抽抽,叫嚣道:“你、你给我等着!”
才说完,支书便带着几个干部急匆匆地赶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他是被群众叫过来的,说是新来的小姑娘和沈天宝吵起来了,说不定会打架,让他来主持大局。
沈天宝心想今日不打落萧遥的士气,以后只怕驯化不了,当下对支书说道:“付支书,是这么回事,我好心跟她说咱们这旮旯的规矩,她不仅不听,还辱骂我们。漠河那头不是一直缺人吗?不如就分她过去?”
又看向萧遥,目光中带着威胁,“你如果肯道谢,遵守我们这里的规矩,付支书说不定肯网开一面。”
他满以为这样威胁萧遥萧遥只能听话,就像他过去威胁其他知青一样。
却不想,萧遥半点不受他威胁,反而高声道:“我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我是革命的螺丝钉,哪里需要我就去哪里。支书看看哪里缺人,把我派过去吧。”
付支书和沈天宝俱都吃了一惊,沈天宝以为萧遥不知道厉害,忙道:“是漠河啊,咱们国家最北边的地方,冬天零下五十度都是有的,你当真要去?我可提前跟你说了,我们到了那儿都熬不住,你肯定受不住那里的严寒的。”
萧遥仍然是那句话:“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哪里,为建设祖国添砖加瓦!”
沈天宝气得要死,还想威胁,便听到萧遥问付支书:“支书,你要分配我去哪里给个准话吧。”
付支书看了一眼沈天宝,嘴上说道:“国家就需要你这样的好孩子,那就去漠河吧。不过你可以先考虑两天,如果的确能抵挡漠河的严寒,就去漠河。如果不行,过来跟我说,我这再给你好好想办法。”
又和颜悦色地勉励了萧遥几句,这才离开,回到党支部的屋子。
沈天宝跟了过去给付支书戴高帽:“我的亲舅舅哎,你今天这事儿办得可真漂亮。威胁说出去了,我再让人在她耳边多说说漠河的可怕,保准她会来求我们。”
付支书没好气骂道:“你还敢来跟我说?你先前打着包票说交给你来办,你保准办妥,结果才过一天就吵起来了。我告诉你,若这事闹到明面上来,别怪我不客气。”
沈天宝忙道:“舅舅你放心就是,这事绝对闹不出来。”又说了些好话,才被要处理公事的付支书遣走。
宁古塔天黑得特别早,付支书还差一个小时就能处理好,因为这是上面领导很重视的文件,需要尽快做好交回去,他没敢再拖,便点燃了油灯,继续忙活。
忙着忙着,他手边的一份文件掉在地上了。
付支书有些年纪了,坐了这么一会儿有些累,因此就没有马上弯腰去捡。
正当他伸完懒腰准备去捡时,有人将文件递到他跟前了。
他一边接过文件一边道:“天宝你这小子还没走啊?又要来找我帮你做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我——”他说到这里,喉咙里的话忽然凝固了,因为他看到,给他递文件的,是一只白骨爪!
那是很漂亮的一只白骨爪,骨头比他曾在大领导身上见过的白玉还要晶莹剔透,每一根骨头都泛着淡淡的光华,手指纤长,十分美丽。
可是,再美丽,这也是白骨啊!
付支书意识回笼之际,马上张开喉咙放声尖叫起来,叫声里带着无尽的恐惧。
在极度的恐惧下,他挥舞着双手,将接过来的文件扔掉了。
文件直直落在旁边烧的火炉上,很快烧成了灰烬。
付支书恐惧到了极点,没顾得上文件,因为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随后一具晶莹剔透泛着光华的白骨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