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皇亲国戚!”
萧家所有人自从为了帮萧遥洗脱污名跟世家大族们吵了一场之后,就都认为和萧遥和好了,相信萧遥发达了一定会照拂于他们。
虽然一路跋涉去找萧遥时,因为无尽艰苦,偶尔也会怀疑这是不是一厢情愿,可亲耳听到萧遥登基为帝的消息,他们都被刺激得相信萧遥一定会照拂他们——或许算是自我催眠。
萧二老爷看向萧大老爷:
“大兄,阿遥除了宣布要登基,还办法了招贤令。这招贤令一出,天下所有想做官的一定会前往长安谋职,我们距离长安还很远,手上盘缠几乎没了,凭自己是难以抵达长安的。不如表明身份,请同路的贤才捎带上我们一起去长安?”
萧家众人听了,都目光发亮,同时点头附和。
萧大老爷这一路走来,餐风露宿,偶尔还要因为形容狼狈而被人瞧不起,身心皆疲,听了萧二老爷的话,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只是我们是阿遥的家人,断然不能败了阿遥的名声。同人提起时,务必要客气些。”
之后一大家子一边走一边物色富庶的英才,铁了心要靠别人去长安。
一路往长安而去的英才不少,但都不甚合萧家的心意——这些英才不是骑马便是只带一两个书童租车而行,完全没有像样的车队,显然相当艰辛。
到得第二日,萧大老爷一行人终于遇见一个车队,当即命人上前去搭话。
被搭话的护卫相当不客气:“尔等是何人?瞎了狗眼么,竟敢来打扰我家郎君。”
上前搭话的是萧大老爷的亲随,他受了气有些不悦,但目光落在发怒的护卫脸上,一下子便笑了出来:“原来这一行是何郎主家的,所谓他乡遇故知,失敬失敬。”
那护卫眨眨眼,仔细打量萧大老爷的亲随,也将人认了出来,不由得客气了几分,问道:“你们怎地落到了这般田地?”一面说,一面让人去禀告何郎主。
萧大老爷见了何郎主,先是见礼,之后才在闲谈间将来意禀明。
何郎主听了,心下踌躇。
如果萧大老爷一行人当真能得到萧遥的承认,那他此行前去,绝对能当上一个小官。
可几乎所有世家都知道,萧遥已经和萧家恩断义绝了。
这种情况下,该帮萧家么?
何郎主脑海里想了这许多,实际上不过是一刹那,他很快想清楚,笑道:“正愁此去无人说话,萧郎主有意同路,那是求之不得。”当即命人腾出两架车子给萧家人,让萧家人挤一挤。萧家人上了何家的马车,和何家一起,满怀期望地奔向长安。
何娘子已经出嫁,只是夫家遭了秧,她领着家眷回娘家,此去长安,便也一路跟着。
得知萧家同路,她想起从前于宴会中曾为难或奚落过萧遥,不免有些心虚,便想法子跟萧大娘子交好,希望到时萧大娘子帮她说话,让萧遥不再记恨于她。
只是她从前自恃出身比萧大娘子高贵,基本没将萧大娘子放在眼内,甚至不愿同萧大娘子说话,此间却不得不讨好,心中十分苦闷,讨好了一回,便觉得比管理家事三日都累,不免跟何夫人说道:
“这世上的因缘际会真真奇妙,当日我们何家乃中等世家,十分瞧不上没落的萧家,不想萧家有此造化,竟出一女帝,我们倒要反过来讨好于他们家了。”说到最后,思及出嫁后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不由得悲从中来,抹起了眼泪。
何夫人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当日于茶寮中,我讥讽她不懂礼数,不知她会不会记仇。你阿爹说要谋个缺,我早说我们得罪过她,你阿爹偏说她是不拘一格取材。但愿此去一切顺利罢。”
之后也想通过萧家人讨好萧遥,因此之后待萧大夫人便相当亲厚。
只是偶尔想想萧遥跟萧家的关系,不免也担心讨好萧家无用,因此跟萧大夫人说话时,便旁敲侧击打听。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