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贵妇听了,稍微放心了些,但又有贵妇提出问题:“看眼前情况,定是有贼子作乱。若我们家中男儿战死了,如何来寻我等?适才他们便在外头这般喊话了,说不定是真的。”
萧遥见众多贵妇都担心地看着自己,便笑道:“这分明是假话,诸位是关心则乱。”旋即侃侃而谈,
“你们想,若我们家里男儿都战死了,外头那些贼子,何必劝降?直接射箭杀了我等岂不便宜?他们一直进攻不杀人,又不住地劝降,正是因为奈何不了我们家里的父亲夫君,想拿我们去要挟他们。所以,我们务必要死守,坚持到他们杀掉作乱的贼子。”
此言一出,众贵妇纷纷点头:“是这个道理,你说得没错。”复又十分担心,“只是我们人少,从晌午十分坚持到如今,已经快要守不住了,如何能坚持到第二日?”
萧遥说道:“怎么不能?我们在高处,加上此处易守难攻,只要我们在防线内守着,因为无法攻破我们的防线么?”
众女眷一想也是,又放心了不少。
萧遥见状,知道她们镇定下来了,便说道:“如今我们所依仗者,便是带来的守卫。因此务必得安抚笼络好他们,让他们为我们死守。”
众女眷纷纷点头:“是这么个道理。我们各人安抚好各人的护卫罢。”
大长公主道:“各家的护卫各自为战毕竟不妙,便是通力合作,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也容易出问题。依本宫看,安宁侯世子夫人冷静果敢又聪慧,今晚能守住,全靠了她,不如便交由她来指挥,各位以为然否?”
众贵妇相视一眼,最终都点了头。
虽然在好些贵妇眼中,萧遥的身份不够贵重,可是今晚敌人骤然发起袭击,是萧遥率先号召大家一边往上走一边召集护卫抵抗的,方才敌人劝降,又是她出来稳定人心的,这个临时指挥权交给她,比别人更妥当。
萧遥听了,出列说道:“诸位信任我,我自当万死不辞。只是,希望各位答应我两件事,第一件是在离开这里前,我希望各位府上的护卫都听我的吩咐,我的优先级高于诸位。若诸位同意,我便答应,若不同意,我是不敢答应的。”
众贵妇听了,一时踌躇不定。
她们担心,危险来临时,萧遥让她们的护卫保护她自己,不管她们。
丞相夫人和镇国公夫人低声说了几句,又过去跟大长公主说话。
其他贵妇也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低声交谈。
萧遥任凭她们商量,自己耐心地等着。
片刻后,大长公主看向萧遥:“萧氏,你的优先级高于我们,是怎么说?若我等遇上危险,我们让自己府上的护卫救我们,你却不让救,我们的护卫该听你的?”
萧遥摇了摇头:“自然不是。若遇上危险,自当优先救你们。我是指坚守防线的策略以及调兵遣将,这些都听我的。”
事实上,她的确是希望各方面她都拥有优先级,因为她得防备着有贵妇被外头的人逮到拿来威胁防守的护卫,但她知道,真这么说,只怕贵妇们不肯听她的,毕竟从晌午到现在,各家贵妇听她的,号令护卫帮忙,也守住了,大可继续沿用这种策略,而不是交由她指挥。
大长公主听了,含笑看向丞相夫人和镇国公夫人,后两者对她点点头。
大长公主当下便道:“既如此,便交由你来指挥罢,务必守住了。”又问,“第二件呢?”
萧遥道:“第二件事便是,我这次进贡给宫里的双面三异绣还未绣完,今晚得赶工,所以希望大长公主、丞相夫人以及镇国公夫人能帮忙一起坐镇坚守这里。”
大长公主和丞相夫人、镇国公夫人,三人相视一眼,都点点头,甚至还很感兴趣:“双面三异绣今晚便能完工了?”
萧遥点头:“没错。三位若想瞧一瞧,稍后便可以看到。”
大长公主几个听了这话,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