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回娘家我从来不说半句。可她为了给她娘家谋一幅双面异色绣,竟就对我下毒。在她心里,哪里有我这个老太婆?想来也没有我们周家,只有她那娘家。”
周大老爷本就生气,再听这些话又是生气又是难过,跪下哭道:“是儿子的错,不曾教好那蠢妇。”
心里对周大太太仅存的夫妻之情,瞬间消失殆尽。
当日,秦越没回来,只在天黑下来之后托人带信给萧遥,说他有任务,接下来几日都不会回来,让她万事要小心。
秦越不在家,萧遥白天除了去给侯夫人请安,基本上便不出门了,每日不是刺绣便是看书,日子倒也悠闲,只是总忍不住思念秦越。
几日后,萧遥将第一幅双面三异绣绣出来了,秦越也终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秦越探头进来对萧遥道:“等我一起吃饭。”说完便去沐浴换衣服了。
片刻后,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秦越坐到桌边陪萧遥吃饭,吃完了,才说道:“接下来形势估计有些严峻。”见萧遥看过来,便解释道,“王国舅与周国舅争一个清倌人,几乎没打起来,彼此都派人进宫了。”
萧遥马上猜到是阴谋,忙问:“皇上怎么处理?”
王国舅是太后的亲兄弟,硕果仅存的一个兄弟,周国舅则是皇后的胞兄,是握着军权的周将军的嫡长子。
王国舅是皇帝的亲舅舅,周国舅家里有军权,都是皇帝不会割舍的,现下这两个人起了冲突,考验的是皇帝的态度。
一旦皇帝偏向王国舅,周家会有想法,虽然暂时不会做什么,但周家还有一个女孩儿嫁的是二皇子,皇帝得担心周家偏向二女儿,可一旦皇帝偏向周国舅,太后会有想法,甚至拖延还政。
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位国舅几乎打起来,可就耐人寻味了,这背后绝对有人煽风点火。
秦越道:“目前名面上是偏向太后,暗地里则对皇后和周家多有安抚。这几日,皇上托我去查此事,只是找到一些端倪,但拿不出证据,因此没法阻止。”
萧遥马上说道:“可有派人保护王国舅和周国舅?”背后的人既然要让这两派打起来,绝对不会就此罢手的,下一次的冲突说不定会更严重,甚至出现伤亡。
这么一来,就逼得皇帝支持其中一方。
可在这个关键时刻,不管皇帝偏向哪一方,都有极大的隐患,甚至导致政权不稳。
秦越点头:“此事交给方大人负责了。”说完又叮嘱萧遥,“京中正值多事之秋,你务必要万事小心。能不出门,便不要出门。迟些大长公主那里有个赏雪宴,是避不了的,你去了要小心。”
萧遥笑着说道:“这你不必担心,我自保的能力恐怕比你还强呢。”
秦越一想也是,但事关眼前人,他总免不了担心的,当下道:“那你答应我,无论如何,要先护自己周全,好不好?”
萧遥看出他眼里的担心,心中涌上暖流,点头道:“好。”想起自己的双面三异绣已经绣好了,便去翻了出来,递给秦越,“你且看看,喜不喜欢?”
秦越第一反应不是开心和激动,而是担心:“怎么这样快?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实在不必着急,大年初一再给我也是省得的。”
一边说一边接过来低头打量,待见上头的姚黄栩栩如生,宛如有生命一般,上头一只蝴蝶更为这幅绣品增加了生命力,他忍不住惊叹:“这太妙了,即使是单面的绣品,以它的工艺,也能卖出高价。”
萧遥见他一边赞叹一边爱不释手地细看,便笑道:“你且瞧一瞧另一面?”
秦越如梦初醒,忙反过来看另一面,见另一面是一朵荷花,上头立着一只蜻蜓,生动而逼真,不由得再次赞叹出声:“这颗实在太妙了。”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荷花与摸蜻蜓,“看着像是真的。”
萧遥很是高兴:“你喜欢就好。”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