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进忠想到在冰窖前的德妃梅妃以及一众低位嫔妃的讨论,便压低声音,一五一十告诉皇帝,每添加半点水分。
皇帝听得更是震怒,其他人偏向太后就算了,他的后妃居然也愿为太后鞍前马后,这是要干嘛?
退一万步,德妃梅妃与一众低位嫔妃不是为太后鞍前马后,但如此轻易被挑拨得跳出来舞,也蠢得叫人不忍直视,绝不能居于高分位。
这次若非秦越和萧姑娘有前缘,他可就为难了。
想到这里,皇帝看向秦越和萧遥,这一看,恨不得瞎了。
因为秦越跟傻子似的,笑眯眯地看向萧姑娘,恨不得黏在她身上,嘘寒问暖更是没个消停,而萧姑娘呢,虽有些无奈,但嘴角含笑,带着几分羞涩,显然对此颇为受用。
皇帝心酸得厉害,默默移开目光。
转眼间到了太后宫中。
萧遥和秦越随皇帝长驱直入,但在行礼时,还是被太后为难了。
太后并未让她和秦越起身,而是跟皇帝话家常。
德妃、梅妃以及一众低位嫔妃在旁软语附和,倒显得热闹非凡。
皇后、淑妃以及另外一群嫔妃知道皇帝和太后打擂台,因此并未插话,只端坐在旁听着。
皇帝恼恨太后不肯还政,此时又亲眼看到自己几个特别蠢的妃子捧着太后跟他对着干,心里恼恨万分,只想叫太后不痛快,因此回答了两句,便看向萧遥和秦越:“秦世子和萧大家昨夜为奸人迫害,关在冰窖中,今儿还未恢复,先起来罢。”
萧遥和秦越连忙谢恩,随后站起来。
皇帝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太后阴沉的脸色,特地看向福喜:“福喜,赐座——”
福喜知道太后心意,听了皇帝这跟太后对着干的吩咐,并未动,而是第一时间看向太后。
太后还未发话,皇帝先沉下俊脸:“怎么,朕指使不动你了么?”
福喜忙跪下:“奴婢不敢——”
太后见自己还未如何,皇帝先跟自己反着干,继而先对自己最贴心的大宫女发难,气得浑身发抖,道:“皇上一来此,便对哀家身边的宫女如此呵斥,眼里可还有哀家这个老婆子?”
皇帝淡淡地道:“太后言重了。朕以为,是太后眼中没有朕,太后宫中的宫女才会不听朕的使唤,视朕若无物。”
福喜一听,吓出了一身冷汗,死命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从皇帝这语气来看,今日显然是来者不善,她若成为这对母子斗争的牺牲品,那可没有地方后悔去。
太后的脸色更为铁青,看着皇帝,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皇帝没理会太后,而是看向福喜,森然道:“既然不敢,还不快去?等朕亲自去是也不是?”
福喜又磕了两个头,这才连滚带爬出去搬了两张兀子进来。
皇帝让萧遥和秦越坐下,这才看向气得脸色发白的太后:“太后让秦世子与萧大家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太后沉声道:“昨晚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在后宫的冰窖中私会,私相授受,行为放|荡,影响了后宫声誉,为免见笑于天下人,该从重处罚才是。”
皇帝拿她的人出气,她自然也会拿他看重的人出气。
萧遥和秦越都知道皇帝心里头憋了一股气,得跟太后掰扯掰扯才会消,因此都不作声,任凭皇帝发泄。
皇帝道:“太后此言差矣,秦世子和萧大家并非故意在冰窖中相会,而是被人关在冰窖,听闻还有十数个蒙面弓箭手。大内重地,竟混入这许多刺客,朕定会彻查到底,一则保护太后并后宫嫔妃,二则还秦世子和萧大家清誉。”
太后又惊又怕:“宫里居然有刺客?皇上定要彻查,免得叫刺客冲撞了。”又看了萧遥和秦越一眼,道,“不过,秦世子和萧绣娘若不曾一起躲到冰窖,又如何会被人关在里头?说到底,是他们不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