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文章,某亦看过,虽然也写得极好,但断不会越过子善兄三人的啊。”
看完了自己名次的王耀光正好从陈海等人身边走过,闻言嗤笑一声:“有什么不可能的?待会张贴出策论,尔等可以好生看看,学习学习。”
他是巨贾之家出身,习惯了拿钱砸人,说话行事都颇为粗鄙,如今得意猖狂,自然流露本性,不再装谦谦君子了。
陈海见他这般嚣张的模样,顿时勃然大怒,咬牙说道:“小人得志!满身铜臭味!”
王耀光最是讨厌别人骂他满身铜臭味,闻言大怒,马上指着陈海喝道:“你说什么?”
陈海站直身体,仰起脖子:“说你满身铜臭味,一朝得志便猖狂!怎地?”
“你这个穷酸给我闭嘴……来人啊,这个穷酸嫉妒光拿下会元,正在非议光,都过来好好教训他们一顿!”王耀光马上招呼围在身边的护卫。
那些护卫马上团团围了过来。
周悯见了,连忙拉住陈海,上前对王耀光作揖,道:“王兄,此处乃贡院门口,今日又是张榜日,着实不宜闹大。依悯看,不如一人退一步?”
陈涉也暗暗扯王耀光的衣袖。
虽然他们已经高中,但今日到处都是来看榜的举子,闹将起来,惹恼了上面,以至于名次作废,或者取消名额,那他们哭都没处哭去。
须知,如今安国公和承恩公他们在朝堂上被钱尚书辖制得几乎转不开身,正愁找不到机会做突破呢。
王耀光被陈涉一扯,想起上头的吩咐,勉强压下怒气,冷冷地看向陈海:“今日暂且饶你!”说完招呼人走了。
周悯、柳时几个,这才去看自己的名次,发现三人都在前十,便又去看前三名的策论。
看完破题破得十分惊艳,文采斐然又言之成理的三篇策论,周悯、柳时和方文知道,自己的确不如,因此沉默地跟同年拱拱手,回去了。
王耀光回去后,咬牙切齿:“陈海那穷酸给我等着,我要让他在京城待不下去!”
从考场回来的书童连忙上前说道:“公子何必与以酸儒生气?方才小的从贡院回来,听到许多人赞公子的策论写得精妙绝伦,是当之无愧的会元!”
王耀光顿时高兴起来,笑着问:“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书童捡了些好听的,一字不漏地学给王耀光听了,末了说道喜滋滋地道:“听闻按照往年的惯例,贡院会将前十名的策论刊印出来,在各大书肆出售,公子且等着,明儿一大早,小的便去候着,一定会将那十佳榜文章买回来给公子。”
王耀光笑得合不拢嘴:“你小子够机灵,下去领十两银子。”
他是巨贾之家,跟其他商贾的公子哥儿一起玩,自然可以拿钱砸人,但和官宦人家见面,每次都是被鄙视的份,被说满身铜臭味,不通文脉。
如今,署着他的名字的文章,即将会刊印出来,在整个大熙朝的书肆发售,这得多大的荣耀啊!
只怕从前那些瞧不起他的所谓官宦人家,从此见了他,也只有满脸堆笑的份儿了。
第二日,那十佳榜的文章,果然被印刷出来,在各大书肆发售。
许多举子虽然已经在贡院看过前三的文章,但这种好文章,是需要时时诵读,温故而知新的,因此都买了回来,一边诵读一边品味。
王耀光几人特地去文人们爱聚集的镜湖楼选了个包厢,听不同的举子夸赞自己的文章,并选出佳句品味,高兴得几乎要飞天了。
当看到周悯和柳时一行人,王耀光几个走出包厢,直奔周悯和柳时。
周悯和柳时几个,平日里是举子们最为推崇的那几个,而且是真正有才华之人,他想听他们夸赞自己。
王耀光上前,含笑拱手,然后道:“光拜读过子善兄、柳兄和从文兄的文章,的确很出色。”
周悯、柳时和方文三个听了,自然也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