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萧遥率领大军攻城的速度非常快,所以永城、远城和小城被攻破的消息,是一起传来的。
皇帝得知京城在北边的屏障城市,全都被攻破了,整个人是懵逼的。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看着朝堂上的百官:“是谁说将所有士兵调遣到永城,能死守永城,直至逆贼大军耗尽粮草的?”他的声音由于恐惧而颤抖起来,恨不得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把下面那些吃干饭的废物刺伤刺死,
“你们推举出来守在北边的废物,根本就没能阻止逆贼的军队哪怕两天,人家长驱直入,势如破竹,废物,废物!”
整整三座城啊,说破就破了!
而且萧遥南下的军队,几乎跟南下带来城破消息的传讯官兵几乎是同时到达的!
也就是说,他前脚知道北边三城被攻破,后脚就得到消息,萧遥已经陈兵在京城外了!
他甚至没来得及做别的准备!
王丞相出列:“皇上,臣请旨迁都南边城市梁城,同时调集各路军队北上,阻挡逆贼。”
萧遥陈兵京城外,只怕顷刻间便攻城,京城没有什么兵马,根本不可能抵挡多久,所以他一句废话都不想说,只希望能马上南迁。
因为他知道,自己得罪狠了萧遥,若能成功鼓动皇帝一起南迁,自己也可以跟着跑,若跑不了,萧遥攻破京师,他一家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许尚书马上出列附和。
曾经的南逃派,也不废话了,纷纷出列请求皇帝迁都南方城市梁城。
事态紧急,他们顾不上为了面子粉饰太平了。
礼部尚书和勤国公都没有说话。
当年攻打过来的是北戎,他们坚持不南迁,愿意殉国,此刻亦然。
再者,两人都觉得,萧遥未必会要他们的性命。
皇帝的眼睛变得赤红一片:“迁都?逆贼的军队就陈兵在城外,还有时间给你们迁都么?”他越说越气,一边站起来一边咬牙切齿地道,
“从前是两度南逃之臣,如今再跑一次就是三度了,你们都不要脸么?”
他都不用想,也知道后世历史会怎么评价他这个君王。
王丞相和许尚书等百官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他们这次再跑,就是三次南逃了。
名声有多难听可想而知。
如果将来萧遥和叛军被消灭,江山还是大兴朝的江山,那他们还可以在史书上粉饰三度南逃的行为——作为文人,这总是很容易的。
可是,如果萧遥成功造反,将来的历史由她书写,那么他们这些人在历史上的评价,该是怎样的,绝对没有半句粉饰,甚至有可能被加以污蔑。
王丞相压下脸上的热意,沉声说道:“皇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此番我们南下,联络各处军队对抗萧遥,胜算是很大的。一旦赢了,两度南逃还是三度南逃抑或是因为地缘原因迁都,都是可以商榷的。”
皇帝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当初北戎攻打小城,直逼京师时,他是愿意殉城的,从前他以为,即使再来一次,他与京城共存亡的决心也是不变的,可是今天,事到临头,他忽然胆怯了。
或许,是因为曾经差点成为一统天下的君王,他的野心被养大了吧。
再之前一直被权臣压着,他过得憋屈不已,做梦都想挣脱权臣对自己的掣肘,可是努力了那么多年却没办法,所以恨不能打碎一切,面对北戎大军压境,便愿意以死殉国。
许尚书也出列劝皇帝,洋洋洒洒说了一通之后,他道:“皇上,逆贼萧遥大军压境,片刻也拖延不得,还请皇上早做定夺,先行南迁稳住江山,别的再徐徐图之。”
百官纷纷出列附和这话。
皇帝同意了,命百官回去,两个时辰后准备南迁。
许尚书和王丞相等虽然觉得两个时辰太长了,但思及家里没有听到任何风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