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迪脸上闪过怒意,使得法令纹深刻了几分,他看向萧遥:“我倒不知道,萧小姐你还是个女权斗士,而且,特别天真。我以为,三十多岁,你足够成熟到了解这个社会的规则。”
他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三十多岁的女人,在职场上普遍难走,这是全社会各行各业的规则。”
感情搞年龄性别歧视还有理了。
萧遥冷笑一声:“我对阁下所谓的规则不以为然。”
克劳迪见萧遥冥顽不灵跟自己争执,浑然没将自己破格录取她的恩情放在眼内,也冷笑一声道:“那么,我等着看企图违反规则的你未来会如何,作为一个觉得你天赋还不错的人,我祝愿你能得到一个好下场。”
他嘴上说着祝愿,可是听起来,没有半分祝愿的味道,反倒像诅咒。
乐团经理再三给他使眼色,可是完全没用。
萧遥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看向克劳迪,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别的不敢说,得到的评价比你高是轻而易举的事。”说完冲在一旁对自己歉意地笑的乐团经理点点头,将大提琴背在背上,出去了。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道已经反应过来的克劳迪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得到评价比我高?萧小姐,就是你的老师莫里斯,也不敢这样跟我说。”
两个人一个是指挥,一个是大提琴演奏家,不好一起比较,拿“得到评价比对方高”却还是可以一说的。
萧遥站定,回过头看向克劳迪:“我们拭目以待。”
等萧遥出去了,乐团经理有些不快地看向克劳迪先生:“有些话,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何必要说到名面上?”幸好他刚才在外头,没有直接说跟萧遥签约,让其他人走,不然这下萧遥走了,乐团就招不到大提琴手了。
克劳迪余怒未消,闻言不以为然地道:“做这些事何必遮遮掩掩?这次招不到人,大不了空着。”
一般要求严格的乐团,招不到合适的演奏家,也是愿意空一两个位置的。
毕竟大型交响乐团,人太多了,只要不是木管这些人数少的声部,少一两个人完全没影响。
萧遥回到下榻的酒店,享受了美食,见过两天当地交响乐团有演奏,便订了票,打算听完演奏再回国。
今天拒绝加入月光演奏会,完全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
临睡前,萧遥看了看阮相知的社交软件,便在微信上给她留言:“穿戴这些,不要到处炫耀。你有本事,即使穿地摊货别人也会高看你一眼,你没本事,穿龙袍别人也不会给你眼光。”
阮相知真的虚荣到疯魔的程度了。
为了荣华富贵,为了虚荣心,连亲生母亲都不要,说倒戈就倒戈,说哄骗亲生母亲就哄骗亲生母亲,真的完全看不到一点温情。
发完留言,萧遥就睡了。
之后两天时间里,萧遥除了练琴,其他时间都在外面赏景以及吃美食,在赏景中,来了灵感,便随便找了地方坐下,开始埋头创作。
她戴了鸭舌帽以及口罩,行事十分低调,远离人群,倒也没有人认出她。
这天晚上,萧遥收拾好自己,心情愉快地去□□听音乐。
不愧是一流的交响乐团,听他们的音乐会,真是一大享受。
萧遥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液在燃烧,在沸腾!
她恨不得马上就到自己的独奏音乐会,然后在台上演奏!
听完音乐会,萧遥刚站起身,就被一人拦下了:“萧,你果然在这里,真巧。”
萧遥一看,竟是弗兰兹,便笑道:“你怎么也来了?”
弗兰兹耸耸肩:“我的巡演结束了,便到处走走。”他们这些搞音乐的,日子过得相对单纯,除了练习,其他时间都拿来旅游和访友,一般旅游比较多。
两人在异国偶遇,都有心喝一杯聊聊,于是一起往外走去。
刚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