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能和杜姑娘合谋害她的,不可能是老太太和大太太,以两人的手段,根本不必做这些,而且两人也不可能让韩半阙丧妻影响名声,最有可能的人选,是二太太和季姑娘。
但季姑娘毕竟是个客人,且进府不是很久,在府里没什么人脉,做不到将人调开。
而二太太,将人从小湖边那一带调开就很容易了。
至于二太太的动机,萧遥暂时猜不到。
若要硬猜,就是二太太是想争夺府里的继承权。
因为原主一死,她可以散播韩半阙克妻的名声,避免让身份贵重的姑娘嫁进来,甚至使力让韩半阙娶杜姑娘,这么一来,韩半阙的妻族,就等于没有岳家支持了。
而二爷夫妇呢,今日是三朝回门的日子,府里却死了大少奶奶,兴许会被人说二少奶奶和府里八字不合。这么一来,二爷夫妇的名声也不大好听。
以后再使些手段,日积月累败坏大爷二爷的名声,二房还真有可能上位。
当然,这个动机其实很牵强。
二太太见萧遥反驳,便笑了笑:“瞎说,婶娘如何会扣帽子?一听到丫头指证你,婶娘心里就急呢。”
萧遥没理她。
厅堂里一时沉默了下来。
韩半阙很快回来。
老太太、大太太和二太太都坐直了身体,看向他。
韩半阙沉着俊脸,看向崴脚丫头:“你说,大少奶奶是站在杜姑娘跟前,还是站在杜姑娘背后?”
崴脚丫头听了这话,又看了看韩半阙的神色,心里直打鼓,可还是硬着头皮有些惊慌地道:“大少奶奶是站在杜姑娘背后的。”
韩半阙点了点头,神色晦涩难明,转而看向飞雪:“你也说说。”
飞雪看着韩半阙的神色,心里有些发毛,但想到韩半阙要休妻的传闻,又想到自己从韩半阙的小厮那里打听到,韩半阙命人倒掉了萧遥送来的汤的事,当即心一横说道:“大少奶奶是站在我们姑娘身后把我们姑娘推进湖里的。”
她就不信,大爷如此厌恶大少奶奶,还会帮大少奶奶说话!
若大爷默认大少奶奶推的姑娘,休妻更是名正言顺了。
韩半阙听了,沉着俊脸看向大太太:“母亲,这两个丫头撒谎了。湖边的脚印显示,萧氏的脚印在表妹的脚印前面,更靠近湖边。”
崴脚丫头与飞雪听了,顿时如遭雷击,瞬间瘫软在地,但很快又爬起来磕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大太太看了自己大儿子一眼,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但还是点了点头,沉下俏脸喝道:“来人,将这两个丫头带下去打二十大板。”
崴脚丫头与飞雪听到大太太居然也要打自己,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砰砰砰地磕头。
崴脚丫头叫道:“奴婢虽然撒谎了,可是杜姑娘确实是被大少奶奶弄进湖里的。”
大太太听了,摆了摆手,让婆子暂时不要带走飞雪,缓缓问道:“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萧遥上前一步,说道:“此事,不如还是让我来说吧,正好,我也要讨回一个公道。”
大太太的目光撞上了萧遥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交锋过一回,才开口:“你说。我倒想知道,你要讨什么公道。”
萧遥道:“我今儿头有点疼,便没有出门。秀儿有事忙去了,便有个面生的丫头来说大爷约我到湖边说话,我头疼得厉害就说不去,晚上再跟大爷告罪。等香草出门一炷香时间之后,这丫头急急忙忙跑来,说香草掉湖里了,虽救了上来,但已经没气了。”
她说到这里,淡淡地看向那崴了脚的丫头,见她脸色发白,却没有丝毫怜惜,继续道,
“我当时便吓得不行,忙跟着去了,到了湖边,果然看见穿着和香草类似衫子的人倒在湖面。我因为太急太怕,还不小心撞了这丫头,把她的脚撞崴了。及至走到湖边,我认出地上的人虽然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