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你尝尝,再给我指点,我试着改一改。若改好了,得了打赏,回头我也有钱拿去给你买药了。”
萧遥说道:“是张嫂子心善,想着我没法子吃饭,便以这种方法给我做好吃的。”
她如今身体不适,更适合吃粥,因此很是愿意给张嫂子试吃。
张嫂子见萧遥话说得漂亮,很是高兴,很快出去了。
大公子晌午时分约了好友用“红泥小火炉”一块儿烫酒喝,因此歇了午,便出门去。
到了大门口,听到几个守门的正在低声说着不堪入耳的话,间或发出几声暧昧的笑容,当即沉下了脸,待听见“三老爷”与“萧遥”这名字,便阻止了小厮呵斥,仍旧站着听起来。
越听脸色便越是难看,再也忍不住要呵斥出声,便听到三老爷冷淡的声音道:“去回了大太太,一气发卖了。”
那几个守门人冷不防听到三老爷这话,顿时吓了个魂飞魄散,连忙跪下来求饶。
三老爷神色未动,看也不看这些人,便进门来。
他的小厮很是生气,骂了那几个守门人几句,便跟着三老爷进来,嘴上还不忘说道:“那个萧遥也是好胆,自己不要脸,还连累了公子。平素听人说她仗着生得好,行事很是嚣张,可见——”
三老爷喝道:“闭嘴——”说着绕过影壁,见大公子站在影壁后,便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大公子有点尴尬道:“正要出门会友。”说完沉吟半晌,看向三老爷身边的小厮,措辞了一会儿,对三老爷道,
“我从三妹妹那里听丫头说,那个叫萧遥的丫头挨了打,又烧了两日,差点熬不下去了,被挪去了柴房,铺盖叫人收了,昨晚是拿稻草垛御寒的,听说惨得很。”
三老爷看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看得大公子有些尴尬。
三老爷这才道:“不是出门会友么,还不快去?”
大公子忙道:“这便去,这便去……”说完急匆匆地出门了。
他三叔不近女色,为人又冷淡,最是讨厌爬床的丫鬟,怕是不会对那个萧遥丫头和颜悦色了。
不过,横竖没有交集的两个人,不会和颜悦色也没什么。
萧遥再次醒来,是被张嫂子摇醒的,她刚清醒,便闻到鸡肉与香菇的香味。
张嫂子笑道:“你病了,可不能不吃饭。来,这是我做的香菇鸡肉粥,很是滋补,你来尝尝。”一边说一边给萧遥调整好姿势,让她可以吃粥了,这才拿了汤匙喂萧遥吃粥。
萧遥不知怎么,就知道食物刚入口时,是最好评判优点缺点以及需要改进的要点的的,因此不像早上那般,一口一口吃得飞快,而是吃第一口,便细细咀嚼品尝,咽下去之后,慢慢回味。
之后,才开始吃第二口。
吃了三口后,萧遥道:“这粥吃着香甜可口,很是不错。不过鸡肉有些腥味儿,会影响口感。另外,姜的味道有些重了,显得辛辣。最后便是,这粥吃着好吃,但是卖相不够好,放小许油,米粒看起来饱满,且色泽鲜亮。”
张嫂子一边听一边点头,并在心里记下了,这才又问:“除此之外,可还有旁的?”
萧遥道:“你先改好了这几个,我尝过之后,再根据改好的提出意见。”
张嫂子听了,忙点点头。
第二日一大早,萧柳来了,对萧遥说道:“因如今是年关,大太太很是忙碌,放你出去这事,怕一时不能办好。不过三姑娘说过了,大太太已经应了,等得了空,让丫鬟翻出你的卖身契,再去官府里销了你在府里的奴籍,便妥了。”
萧遥想了想,问道:“销了我在府里的奴籍,是什么意思?不是直接销了奴籍么?”
“我特地问过三姑娘了。三姑娘说了许多,我记不牢,不过,三姑娘说了,到时你离了咱们府里,拿了银子去官府,便能彻底消除奴籍了。”萧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