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听到她言语间对穆氏没有半点尊重,心里对她的恶感几乎要突破天际。
就她观察的这些天,这个灵儿,可以说没有半点优点。
原主爹萧行沛能给她好处,所以她对原主爹还挺亲近的,而穆氏呢,因娘家起不来,如今又没了职位,手中更没钱,这灵儿几乎没有明着嫌弃穆氏了。
用着原主的身体,陷害原主家人,嫌弃原主母亲,这已经不能用“白眼狼”来形容了。
第二日,穆氏把仅剩的嫁妆给了娘家这事,终于被萧老太太知道了,萧老太太当即在众人请安时,毫不给脸面地当众斥责了穆氏。
穆氏是要管家的,当众被这样斥责,本就岌岌可危的威信荡然无存了。
萧遥感觉到灵儿心中升腾起来的愤怒,正不解,就从灵儿眼角余光瞥见了萧韵得意的小眼神,还有苏姨娘满脸恭谨下的笑意,顿时明白,灵儿生气,不是为了穆氏受委屈而生气,而是觉得穆氏没用,让她看不惯的萧韵与苏姨娘得意了。
萧老太太斥责了穆氏之后,摆摆手:“你下去好好反省罢,我这里不用你侍候了。”
穆氏很难堪,但是婆母的要求,却还是只能听。
这时苏姨娘柔柔地道:“老太太,妾侍候您用早饭。”
萧老太太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对灵儿道:“遥遥,你来侍候祖母用早饭。”
苏姨娘得了个没趣,一张脸也没见红,甚至连尴尬之色也无,看起来城府可比穆氏深多了。
灵儿心中闪过浓浓的不屑,眸子里也流露出讥讽之色,瞥了苏姨娘一眼。
萧老太太是讨厌穆氏,可是对苏姨娘,那根本是连正眼也不瞧的,一个没身份的姨娘,整日里狐媚子似的勾得萧行沛为她说好话,老太太心里一直很不待见她。
萧韵见萧老太太如此蔑视自己的姨娘,心中大为委屈,又埋怨自己姨娘上赶着叫人打脸。
灵儿侍候完萧老太太吃早饭,这才回自己房中用自己喜欢的点心,吃饱了,直奔穆氏的院子。
穆氏此时正一边看账册一边听管事回话。
萧遥借着灵儿的耳朵听了几句,见这管事滑不溜秋的,满嘴里没几句真话,全是推托。
穆氏揉了揉眉心,道:“既觉着为难,便回去再忙活几日,到时再来给我准话罢。”
灵儿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穆氏一眼,叫住那即将要走的大厨房管事:“站住——”
大厨房管事忙停下,恭敬地问灵儿有何要事。
灵儿道:“我娘先前吩咐你的事,你既觉得难,便让林庆家的帮你罢,等什么时候你办好了,再让林庆家的回去。”
大厨房管事脸色一变,忙恭敬地说道:“大姑娘体恤老奴,老奴原不敢辞的,只是这账目多人查倒要更乱,不如先让老奴忙几天,若做出来了,便罢,做不出来再叫林庆家的搭把手,您看如何?”
灵儿听了便道:“既如此,便以三日为限。你去罢。”
大厨房管事忙行了礼出去了。
灵儿等大厨房管事出去了,这才看向穆氏,恨铁不成钢地道:“娘,这些刁奴,你不必给他们脸面,因为他们自个儿就不要脸面的。你好声好气与他们说话,他们倒当你是可欺的。”
穆氏苦笑:“娘何尝不知?只是如今你祖母不大待见娘,那些刁奴便也不大听使唤了,再有你爹……有时,苏姨娘的话比娘还好使。”
管家立威说起来容易,可是若背后没有一家之主支持,那些刁奴们,根本便指使不动,可不是态度强硬便能解决的,遥遥之所以能使唤得动大厨房管事,是因为她近日得老太太与萧行沛的看重,刁奴们自然不敢得罪。
灵儿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顺风顺水,春风得意,是理解不到这种苦衷的,闻言就道:
“那得你自己立起来,你自己若立不起来,谁也帮不了你。你耳根子软,性格也软,待谁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