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动了动身体,觉得累极,轻声说道:“那也得他们有空找我算账再说罢。”
“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萧芳说到这里,想起自己一力劝萧遥参加舞会,导致这样的事发生,心中很是内疚,再不敢多说什么了。
萧遥看出她的心思,有心要说,但见四周有许多人,便没说什么,只是闭目养神。
很快,她重新睁开双眼,看向病房内的其他女子,见少了几个女子,皱起眉头问萧芳:“还有几个人呢?先回去了么?”
昨晚大家留在这里,当时还说大家同进退,却不想悄然走了几个。
萧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你还未醒时,我特意看过,人还在此处的。”
萧遥了然,想必人是在刚才大家说话时,悄悄都走掉的。
这样偷偷摸摸都走掉,想来是被有心人叫走的,这次的案件只怕还要再生波折。
果然,约翰逊等人还没出院,便马上喊冤,声称此事是误会,可萧遥却因为误会而搭上人。参加舞会的许多女子是逍遥客与醉红尘的支持者,所以都愿意支持萧遥,反过来污蔑他们。
在记者跟前,约翰逊声泪俱下:“若我们有心谋杀萧遥,为何身上不曾带枪?便是为了舞会不带,之后发生矛盾时,我们也可以从守卫处拿到枪,可我们并没有,所以谋杀萧遥一事,纯属子虚乌有。”
说了一通博同情的话之后,他开始叫嚣:“萧遥不分青红皂白,把我等打成了终身性的重伤,其行为嚣张无比,故意与美国作对,她须以性命偿还对我们的侮辱,否则,我们美国不排除采取战争的手段维护美利坚合众国的威严。”
与约翰逊一样受伤的大兵也纷纷表示,他们是有证据的,当日参加舞会的几个女子可以作证,她们虽然也喜欢逍遥客,但是更喜欢真理,所以她们经过认真思考之后,决定投进真理的怀抱,愿意为他们作证。
几个面色雪白的女子很快出来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声泪俱下地表示,萧遥很凶,看到一位太太被搂着腰,便以为那位太太受了欺负,上来便一脚替向那位搂着太太腰部的大兵,踢的还是□□,似乎是故意要废掉大兵,与美国作对。
舆论界一看到这几个女子的话,当即就嗤笑:“试问,萧遥本身是留美学生,留学生涯很愉快,与一些美国人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怎么会故意与美国作对?便是要找理由,也得合情合理才是!作为华国女子,受了萧遥的庇护,却还是无中生有污蔑萧遥,着实可恨!”
一时之间,报纸上到处都是骂那几个女子与美国的声音。
萧遥忙着写作之余,抽空翻着报纸,看得很明白,这只是其中一招,肯定还有后招的。
果然,当天中午的评论报出来,当中一份报纸的头条便是——“逍遥客为何要与美国作对?因为她是东瀛大佐的情人。”
下面洋洋洒洒,说出萧遥与大佐之间的恩怨,从敌对变成惺惺相识,如同她以笔名醉红尘写的《相思》那般,最终深深陷入情网,无法自拔。
只是逍遥客想着国仇家恨,一直努力抗拒与大佐在一起,而大佐却情不自禁,按捺不住思念,甚至亲自北上见逍遥客,想把逍遥客带回去,但是逍遥客一生气,他还是乖乖听话,此处有照片为证。
这位匿名人士脑补了一长串逍遥客与大佐的恩怨情仇之后,以一句反问作结:“若非大佐深爱逍遥客,会在带着十多个士兵的情况下,被逍遥客逼退么?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难道不是爱情么?”
萧芳也在看报,看到这里勃然大怒:“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萧遥放下笔,看了报纸,才明白,对方背后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这样一出,不仅把约翰逊摘出去,还让她变成一个叫人唾弃的卖|国|贼,不得不说,这一招果然狠辣。
萧遥马上打算撰文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