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宁,你怎么个意思,真要和本少杠下去吗?”
此刻的荣石鹰,有些竭斯底里,可在张佑宁眼里,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心里赞叹荣石鹰的演技绝对能称帝。
“荣少,你这说什么话?”张佑宁瞧着一脸愤怒的荣石鹰,惊讶道:“这拍卖场,自然是价高者得,各自凭荷包喊价,什么较劲不较劲。你荣家不是富甲一方吗?你想要这唐三彩,尽管出价就是了。”
“出价就出价,谁出不起!”被气得眼中冒火的荣石鹰,再次举牌叫价。
“啧啧,还真敢啊!荣少,你就不怕,你这托露底,没人跟吗?”张佑宁嘲弄道。
荣石鹰一愣,怒吼道:“喊价就喊价,别胡说八道,本少需要当托吗?”
“你荣少需不需要当托,我哪里知道?”瞧见荣石鹰好像有些恼羞成怒,张佑宁断定,刚才简随心两人窃窃私语都是真的。
想不到,堂堂京城荣家大少,竟然要当托。
心里有了判断,张佑宁呵呵一笑,继续道:“你要不是托的话,尽管喊价,让我领略一下你荣家大少的威风。”
“喊就喊,谁怕谁!”
一把抢过简随心的牌子,荣石鹰高举道:“一千万!”
眼瞧着压轴唐三彩,喊出个九百万的价格,会场一阵哗然,都瞧向荣石鹰,感叹京城荣家当真财大气粗,喊价简直无所顾忌。
放下拍卖牌,荣石鹰朝着张佑宁,挑衅道:“张佑宁,你不说这件唐三彩,你冰城老张家势在必得吗?来,继续喊下去,今天本少一定会奉陪到底。我倒是想要瞧瞧,究竟是冰城老张家钱多,还是我荣家财粗。”
瞧着此刻有些扯红脖子的荣石鹰,简随心先是愣了愣,随后心里暗笑,若不是知道荣石鹰在演戏,她都要被骗到了。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荣石鹰,竟然会和张佑宁这等纨绔,怼成这么一个局面,当真有些不可思议。
刚才简随心和荣石鹰看似暗中商量,声音却让张佑宁两人隐隐约约听到,就是想要抬价,让张佑宁吃了一个暗亏,却没想到,荣石鹰竟然出其不意,直接将唐三彩的价格抬到了一千万。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即便张佑宁有所怀疑,可眼瞧荣石鹰面红耳赤,完全就是为了一口气,和他杠上,心底里的疑虑顿时减少了几分。
“一千一百万!”
瞧着怒不可言的荣石鹰,张佑宁心底里有一种畅快,聚起牌子,笑道:“荣少,这唐三彩我老张家说了要,就一定会拿下。你想要和我较劲,那就来,别说区区一千万,就算两千万,我也跟。”
眼瞧着张佑宁和荣石鹰两人杠上,再加上拍卖价直接高飙到一千万,原先还想要喊价的几个人,现在也默不作声,将手里的号码牌放了下来。
京城荣家这一条过江龙,和冰城老张家这地头蛇,彻底杠上了,那是真正的龙争虎斗,谁也无法料想最后的竞价,会到什么地步。
面对着底蕴深厚的两大家族,他们出再多钱也是白搭,倒不如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看这一出好戏。
唐三彩的价格,也就是数百万,现在竞价一千万,早就超过了它的价值,现在谁再出价,那就谁亏得更多。
“一千两百万!”
咬了咬牙,荣石鹰再度聚起号码牌,再度朝张佑宁挑衅道:“来,继续来!”
这就是恼羞成怒,为了京城荣家的脸面,荣石鹰完全不顾价值,就是要死咬张佑宁,看谁喊价高。
“荣少,你赢了!”谁也未曾想到,张佑宁竟然选择在这时候放弃:“还真以为,我张佑宁是傻子不成?为了一个唐三彩,花一千两百万,也就你荣家大少够豪气。”
眼瞧着张佑宁不加价,荣石鹰反倒有些急了:“怎么,你怂了?哈哈,继续喊啊,刚才不说你们老张家,对这一个唐三彩势在必得吗?继续举牌喊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