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内,一时间,安静如斯,只余他和她的呼吸声。
阿蛮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就连呼吸都有些不畅,她望着他,手心里都是汗,不过片刻,才冷静的冲着他开口道:“阿兄是蛮蛮兄长,我敬你重你,但绝无可能嫁给你。”
她不过话音刚刚落下,还未待再说出旁的话,钱褚已然眸色赤红,忽而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中拽,低头紧紧盯着她,额上青筋暴起,声音都有些发了狠的开口道:“兄长?”
他说这话时,几欲咬牙了,只望着她冷笑一声道:“兄长不会想娶自己的妹妹,更不会想让妹妹当自己女人。”
阿蛮手腕被他握住,身子亦被紧紧拽到他身前,一时间,竟挣脱不开。
钱褚见她小脸上神色难看,不过微顿,便忽而凑上前,额头几乎与她相抵了,声音压低,一字一顿的开口道:“我想与你同床共枕,想与你做夫妻之事。”
阿蛮听他说话,竟越发的露骨,本就有些无措,如今更有些羞怒,只避开他的靠近,声音发颤的开口道:“钱褚,你松开我。”
钱褚并不松手,反而将她握的更紧,只低头紧紧的凝视着她,声音发哑的继续开口道:“你嫁给萧誉,定然已与他做过夫妻之事了。你可知,我每每想到,他能光明正大的与你行敦伦之礼,我便恨不能将他斩杀。”
阿蛮小脸发白,因着他这些露骨之言,而觉心慌,以至于连话都不想再与他说,但他如今浑身戾气,紧紧的拽着她,不让她离开。
钱褚身体紧绷,呼吸急促,低头盯着她,缓了片刻,才再次语速缓缓开口道:“蛮蛮与他做夫妻之事,心中可是欢喜的很?”
他眼睛都不眨,只观察着她小脸上的神色。
阿蛮听他这般开口,如何能忍,只恨不能动手,不过片刻,她盯着他,声音都发了冷:“钱褚,你如何变得这般无耻。”
她说完,极为用力的将他推开,呼吸不稳的,转身就要走。她已然不能再与他多说,心中已羞怒至极。
钱褚另一只手中还握着长剑,防备不及的被她推开,他眉目一时发冷,直接在她身后声音发沉的开口道:“你在乎吴越臣民,可曾在乎过我?”
阿蛮脚步一顿,身子微颤。
钱褚很快行至她身前,脸上神色皆是狠厉之意,只一声不吭的忽而拽过她手腕,将自己手中长剑直接塞进她的手里。
阿蛮并未反应过来,只垂眸看向自己手中长剑。钱褚便这般,低头紧紧盯着她,而后再次一字一顿的开口道:“我欲娶你,你不愿意,便斩杀我于这偏殿内。”
他语速缓慢,字字清晰传入到她的耳里。
阿蛮立时眼眸圆睁,不可置信的望向他,手中长剑都再也握不住,手腕立时就是一颤,长剑应声落地。
她眼眶本就发红,不过是强忍着,才没有在他面前落泪。如今被他这般逼迫,只觉得鼻子发酸,竟有些忍不住。
钱褚见她扔剑,眉梢微挑,只望着她开口道:“蛮蛮不愿刺我,便是同意我娶你。”
阿蛮摇头,自己分明就是为了解吴越之难而来,却不曾想,会被他如此逼迫。
她冲着他摇头,好一会儿,才声音艰难的开口道:“阿兄,你这是在逼我。”
他分明就知,她根本不可能对他动手。
钱褚却丝毫不让,只神色冷静的开口道:“你本该就是我的,如今,我不过是让本该发生的事发生。”
阿蛮摇头,脸色难看,只冲着他开口道:“不是这样的。”
她一时间竟觉得胸中有难言燥意。她要如何告诉他,倘若她如前次一般,拒绝梁地求娶,吴越会比如今更快加速灭亡,甚而更惨。
她呼吸有些乱,不再看他,只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