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手中还抓着小糖人,现下,听到他这般开口,只瞪圆了一双眼看他,好一会儿,才凑上前,声音压低了开口道:“夫君如此无赖,如何号令三军?”
她言辞振振,一张小脸正正经经。
萧誉见她紧握小糖人,身子微顿,而后视线落在她小脸上,干脆明晃晃的耍赖,直接声音沉沉开口道:“不亲?”
不亲便摆明了不告诉她。
阿蛮身子微顿,眼神起先与他对视,而后不受控的,渐渐下移,看向他的唇角。
萧誉紧盯着她的小脸,见她这般望着自己,不由得凑上前,与她对视,声音含糊的开口道:“蛮蛮如此盯着我,是想着如何下口?”
刚刚亲那一下,阿蛮都觉有些出格,况且虽则现下入夜,光线不如白日明亮,但如今,酒肆厅堂内还有三两桌堂上客。
她的胆子,如今都要用完了,哪敢再亲他。
听他这般开口,阿蛮立时小脸发烫,视线收回,连带着,身子都往后缩了缩,板板正正的模样,仔细看手中小糖人,只觉实在可爱,颇有些舍不得吃。
她连话都不往下接了,只声音含糊的开口道:“夫君吃小糖人便是。”
萧誉眉梢微挑,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小糖人,只觉自己手中这个不如她的那个可爱,只又哄着她道:“不好奇了?长信侯之事。”
阿蛮抬头看他,如何听不出他言外之意,不过稍一犹疑,她便板着一张小脸,摇了摇头,轻声回他道:“不好奇了。”
但不过,她话音刚刚落下,萧誉身子忽而前倾,凑上前便在她唇角上重重亲了一口,在她发怔的同时,声音发哑的开口道:“假的。”
他说完,又忍不住在她唇角亲了亲,而后身子才退了回去。
阿蛮回过神来,只觉得一瞬间,耳朵根都发烫的厉害了,只抬眸朝着酒肆内看去。幸而,这些客人们皆酒兴正浓,无人注意这一角落。
她稍稍松了口气,很快便偏过头朝着萧誉看过去,颇有些恼羞成怒,只小声道:“夫君如此,不知羞乎?”
萧誉见她这般,小脸鼓鼓,不由得闷笑出声,而后才不紧不慢的靠近她,在她耳边沉声开口道:“蛮蛮如此看我,倘若不是在此,我定将把你拖到床榻上,好生疼爱。”
他气息灼热。
阿蛮只觉耳边酥麻,好半晌,才愣愣看他,因着他刚刚的话,面红耳赤,只稍微断断续续的开口道:“夫君该正经一些才是。”
她说着,顿了片刻,才又想起来小声问道:“夫君还未回答我长信侯之事。”
萧誉见她呆呆模样,不由得揉了揉她脑袋,再次低声重复道:“方才我已答过你,长信侯之事不真。”
阿蛮眼眸一时睁大,正要再开口询问。
酒肆内,端菜的伙计已然呦呵了一声上菜,打断了她的话。
萧誉点的全是幽州城的特色,颇具北方风味。
阿蛮舍不得吃小糖人,只左右看看,将小糖人插入到了筷筒中,萧誉颇为嫌弃自己的小糖人,眼眸一抬,便递到了阿蛮嘴边。
这是要喂她吃。
阿蛮更舍不得吃了,只凶巴巴瞪他一眼,将他的小糖人同样也插入到了筷筒中。
她入夜时,着实是有些饿的。如今瞧见饭菜,坐的板板正正,姿态极其端庄的,很快拿起了筷子。而后不过吃了三两口,便偏过头看萧誉。
萧誉并未动筷,只手握梅子酒杯,面无表情,轻轻摇晃,察觉到她在看自己,抬眸便也看了过去。
阿蛮神色正经的很,吃完一小口,便语速慢吞吞的问道:“既然不是真事,何以会传出这种流言?”
萧誉摇晃酒杯的动作一停,而后一仰脖将酒喝下,眉梢微挑,看着她,沉声开口道:“蛮蛮如此聪慧,定然知道为何。”
几乎是他话音一落,阿蛮眉心便是一蹙。
此等流言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