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灵怯弱可怜,只觉得自己如今在河东王逼视下,如同待宰的羔羊,强忍着才没哭出来,只低着头,瑟瑟发抖。
她再如何,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萧誉视线落在木参身上,视线越发的冷,只沉声开口道:“国君邀我至此,便是为了让静灵公主,自荐枕席?”
他说至最后,语气已然毫不客气,更甚至,直接用了“自荐枕席”。
几乎是他话音一落,静灵便猛的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看,而后一时羞怒,眼眶都急得发了红。
木参更甚,一张脸神色难看至极,被当场戳破的难堪,让他连得罪河东王都不怕了,怒声道:“河东王此言何意?静灵不过是因前次之事,心怀愧疚,这才央求我将王爷请来,好向你赔礼。”
他说着,声音一顿,眼瞧着萧誉面露不耐,不由得有些心头发慌,缓了片刻,才再次缓声解释道:“王爷实在是对吾等误解太深。前次着实是吾等不对,如今,不过是真心想要赔礼。”
他说着,一双眸子看向静灵,压着胸中火气,冷冷开口道:“都是你的主意!如今惹得王爷误会,你好生和王爷解释清楚才是。”
这般说着,他忽而拂袖,怒极离去。
大厅之内,连个值守仆妇都没有。
木参这般不管不顾一走,大厅中,便只剩静灵和萧誉。
萧誉眼瞧着木参这般,一时间,怒极反笑,他连看都未看静灵一眼,冷着脸,转身就要走。
静灵本来就在心慌,反应都慢了些许,等萧誉走出十步远,她才回过神来,一时情急,快步跟上前去,小声唤他道:“王爷!”
她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害怕的要哭出来。
萧誉脚步一顿,回头看她,见她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不由得眉心轻拧。
静灵见河东王如今模样不似传言中暴虐,稍稍放下心来,只小声恳求道:“王爷可否与我在屋中待上片刻?”
她说着,生怕萧誉不同意,拿手揉了揉眼睛,又小心的开口道:“王爷若此时就走,我父王定不会轻易饶过我。”
她眼眶发红,神色凄楚,几近恳求的望着他。
秀眉楚楚,我见犹怜。
萧誉见她这般,不过微顿,而后行至她面前,打量她片刻,才语速缓缓道:“你父王不会轻易饶过你,与我何干?左不过,你又不是我骨血。”
他语气中隐隐恶劣。
这般说完,他转身就走。
静灵一张脸瞬间惨白,盯着萧誉背影,一时气的身子都在发抖,但不过片刻,她忽而再次开口道:“王爷!我听闻,您去岁,求娶了吴越小郡主。”
她因着怒极,声音也不若方才那般弱小,连气势都上来了些许。
萧誉脚步一顿,听到她说阿蛮了。
静灵绕到他身前,仰着脸看他,强压下心中惊慌,只断断续续的开口道:“吴越与我鲁国一般,皆是小国,何以,您可以娶吴越小郡主,而不纳我这一国公主?”
她说完这话,几乎立刻,察觉到萧誉身上的气息都变冷了。立时,她身子都打了一个寒颤。
萧誉视线落在她脸上,而后嗤笑一声道:“公主?”
他眉眼微微弯着,眸底却尽都是冷意。
顷刻间,静灵觉得自己身上都出了一层冷汗。她实在怕极了,父王自来就不喜欢她,这次若是因着河东王之事,恐怕会更厌恶她。
左不过,如今大厅之内,便只有他们二人。
她一咬牙,便大着胆子与他对视,颤声开口道:“王爷,听闻那吴越小郡主也如我一般,胆小甚微,您可以怜惜她,何以不怜惜我呢?”
萧誉脸色都铁青了,身子往前逼近她,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如你一般?”
他手都抬了起来,放到了腰间佩剑上,盯着她的目光,杀气腾腾,顿了片刻,再次开口道:“你焉敢与吾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