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并不想与他亲热,心中正是羞恼的时候,扭过脸,手伸过去往开推他,气愤愤道:“恼了。”
她说恼了的时候,便要挣扎着跳下案几。
萧誉将她按住,定定看她半晌,手指在她柔嫩的小脸上轻轻摩挲,而后,声音嘶哑地哄她:“要怎么做,蛮蛮才会不恼?”
他一副哄小孩的语气。
阿蛮身子被他牢牢困在案几上,他挡在她身前,让她动也动不了,她缓了缓,极是认真地看着他,小声开口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她说着,还是颇为不好意思,脸上越发的有些红。
萧誉看她,只觉胸中满足,恨不能时刻将她抱在怀里,瞧着她小脸始终红扑扑,他忍不住凑上前,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声音含糊道:“不许哪样?”
他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阿蛮抿唇,凶巴巴看他一眼,板着小脸不再说话了。
萧誉见她真有些恼,又上前亲她一口,将人直接打横抱起,往床榻上走去,一边慢吞吞开口道:“天色还早,蛮蛮再睡一会儿,昨夜累坏了。”
她都累得嘤嘤哭泣。
阿蛮听他这般,越发的不想理他,等他将自己放到床榻上,她即刻将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干脆都不让他上来了,坐在床榻边,仰着小脸,严肃看他,一字一字开口道:“夫君该去衙署了。”
萧誉站在脚踏上,瞧着她不让自己上床榻的模样,一时想起跪踏步床的陈树,脸色颇有些怪异。
阿蛮不知他想到了别处,见他不动,疑心他还想再欺负自己,不由得有些紧张,昨夜里,她都是勉强承受,哪里受得住他再来一次。
她将被子往自己身上拽了拽,又换上善解人意的模样,语重心长地劝说道:“夫君以往都是天未亮就起床,如今怎可耽溺于房事?”
她说至最后一句,已经很是难为情,稍顿,她才又继续道:“夫君该好生处理公务,以图大业。”
萧誉见她说得认真,回过神来,今日里,确实需早些去衙署,他在她脸上捏了一下,转身去换衣。
阿蛮一直拥被坐着,眼巴巴看他,等他赶紧离开卧房。
萧誉极快换好衣裳,才又回身走到她身边,他与她四目相对,眸色一时有些深,竟真的有些不舍的走了,只打量着她,凑上前在她脸上蹭了蹭,忍不住低声道:“蛮蛮误我。”
他话音落,将她放开,又看她一眼,才转身出了卧房。
在浴房简单洗漱,他早饭都未用,直接就出了府。
阿蛮等他走后,反倒也没了睡意,在床榻上坐着发了会呆,才慢慢躺了下去。
她脑子里颇有些乱,一时想刚刚之事,一时又觉萧誉着实气人,而后,她忽而想起,她昨夜里等他,本是为了说李珂儿之事。
但他夜深才回,一回来就强压在她身上,做那夫妻之事,搞得她迷迷糊糊,竟忘记了此事。
想至此,她神色严肃起来,此事非关她一人,而是李珂儿如此,不将梁地武将性命放在眼里,实在太过于嚣张。
思虑片刻,她唤门口值守仆妇进屋,询问道:“王爷可是还在府中?”
仆妇特意留心过,此时听王妃问,极快回答道:“回王妃的话,王爷已经出府,往衙署去。”
阿蛮微怔,未曾料到他动作如此快,恐是洗漱完就走,她微顿,命仆妇退下,自己起身到一边,干脆提笔手书。
她手信写得颇为简单,将昨日里的事客观描述一番,最后直接开口道,凡此事种种,对于珂儿姑娘,请夫君亲自处置。
她话说得颇为客气。
一封手信写完,她直接命人送去了衙署,慎重交代到,务必亲手送到王爷手中。
亲卫领命,片刻不敢耽搁地去了。
萧誉去衙署的路上,特地绕去汴州城东市。东市已经热闹起来,小店小铺纷纷忙碌起来,蒸包子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