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
留到明年又将是什么局面?申冀城脑子里开始新的盘算。过去走是走的思路,现在暂时走不了就得有所作为,因为庄楫石身份与徐迢还不同,特殊时期京都领导更看重班子成员的表现。
申冀城觉得要在组织人事工作方面有所作为,让庄楫石看到自己的诚意和用心,从而争取小换界前的主动地位。
开完会出来时间还早,白钰来到申委宣传部办公区域,等了会儿在秘书引导下走进牛登勃办公室。
此前白钰已经通过曲折关系——茅克砜隐约透露给黎明复,黎明复又借秘书的嘴传到白钰耳中,即宗晓渔签放的那份文件与牛登勃有关,更涉及都家那位霸道的老太太。
结合那天委托杭镜邀请省领导吃饭,牛登勃以“后会无期”方式婉拒的态度,白钰确定黎明复传递的信息没错。
然而白钰很硬气地没买账,以常委会多数票方式决定继续在泷口港开展“两块牌子一套人马”试点,屠郑雄事后气急败坏打电话到省里告状,宗晓渔手拈佛珠风轻云淡地笑笑,意思是:
我已做了该做的,剩下爱找谁找谁。
因此牛登勃暗中策动的行动实质以失败告终,湎泷方面并没有将文件要求“及时整改到位”,其它市原本就没接到试点的正式通知,却收到不准试点的文件自然也就按下不表。
白钰压根不提港岸办的话题,而是微笑道:“牛部长工作太忙,我登门请客来了,这回牛部长总得给个面子吧?”
牛登勃敲着脑门笑道:“哎瞧我这记性,老想着打电话给白书记……真不是工作忙,宣传工作再忙也得吃饭不是?现在说也没关系了,主要是徐迢书记去京都后有关部门突然下了道命令,节假日和晚上严禁到公共场合活动,包括应酬、唱歌、洗澡、购物,连散步都不准出生活小区。”
“噢,上级考虑到省领导们的人身安全,”白钰故作恍然心里却知纯属扯淡,时间节点也对不上,但对方这么解释说明仍想保持轩辕首长饭局后的友谊,至少不愿太生分,“那现在禁令还没取消?”牛登勃手一摊道:“可不是吗,省城形势比地方紧张多了。这样吧白书记,等‘三排查五甄别’工作告一段落,我出面邀请轩辕首长,白书记必须到场作陪,还有钱首长、杭将军原班人马,怎么样?”
白钰关切地问:“提到原班人马,迟秘书长党校学习快结束了吧?”
“本来查下来跟他没关系,可综合处有个秘书被拉下水,这一来必须回过头来深入排查甄别,之前结论不算数,唉……恐怕学习结束也不会回原单位,倒霉啊。”
牛登勃很真实地叹了口气,内心觉得自己也蛮倒霉的。
过去数十年里,牛登勃一直在都家很混得开,小心翼翼与五门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也因此得到重用,成为都家与省里、军方沟通的重要桥梁。
然而这次被都海婵当面吩咐办理的事——他也感觉不太好,但老太太毕竟得罪不起咬咬牙还是办了,没料到惹得茅克砜及背后都建尹出乎意料地生气,本来勋城有个文化产业项目两个月前已内定给牛登勃的外甥做,突然被压了下来。
两个亿的大项目啊,文化产业利润率高,牛登勃想想舍不得便私底下找勋城市委打听,结果被告知“茅省长意思是搁一搁”。
加之都建尹的老朋友庄楫石回锅主持工作,牛登勃脊梁骨都生出寒意,暗自后悔平衡了数十年,却在最不该站队的时候站错了队。
也不算站队,完全老太太逼自己出面啊。
牛登勃必须回过头来笼络白钰,增进与轩辕首长系的感情,避免腹背受敌孤立无援的境地。
在白钰这边呢,明知牛登勃三心二意靠不住,还得尽可能结为盟友,毕竟申委这一块其他找不到能说上话的。
又随便聊了会儿,牛登勃特意当面给杭镜打电话说过阵子专题请轩辕首长喝酒,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