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一致同意”王斐提名的人选提拔毕遵副市长兼**局长。
赵天戈终于在缪文军的精心设计下暗度陈仓,空降到甸西为白钰助力!
——若干年后白钰在家宴上提及缪文军的妙手腾挪还是赞赏不已,认为此招暗合兵家“神出鬼没”之要义。以当时宇文砚对储拓的维护和对白钰的戒备,缪文军贸然提出将赵天戈从省厅空降甸西,必定遭到否决;因此先空降毕遵过渡然后抓住机会平调甸西,调动之频固然令人诧异但情有可缘,起码不可能让人想到为白钰增加帮手。
事实上赵天戈到甸西后使得白钰如虎添翼,两人齐心协力克难攻坚,携手闯出了一片新天地,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傍晚时分,宇文砚乘坐的飞机徐徐降落在京都某专用机场,随即会务组将他送到二环那个熟悉的宾馆报到,吃完晚餐便是自由活动时间。
当然自由是相对的,需要报备,去哪儿,见谁,大约多久——其实不说会务组也知道,但还是坦荡些为好。宇文砚报备理由是看望老领导,属于合情合理范畴,不违反会务组两项禁令:不准参会人员私自串门、聚会讨论国事正事;不准以请示汇报工作名义拜访现职首长们。
老领导嘛,谁没有老的时候?
通榆驻京办已备好车辆并事先联络那位老首长,二十分钟后,宇文砚便只身出现在那个亲切随意的四合院会客室。
“老首长,请赏鉴这个,”简短寒暄后宇文砚从皮包里取出个档案袋,恭敬地交到对方手里,“上月刚淘来的,觉得入手还可以。”
打开档案袋,老首长眼睛一亮,深吸一口气将朝珠放在鼻下闻了又闻,然后细细把玩,用心体验指尖间传来的微妙而生动的信息,良久道:“清康熙年间的朝珠,上品啊,应该是王族或一品大员戴的!”
宇文砚立即竖起大拇指,恭维道:“老首长好眼力!我第一次见了都不敢下结论,回去翻书查找资料后才悟出名堂。”
老首长闭着眼睛继续一颗颗摩挲,慢腾腾道:“朝珠质料叫砗磲,与金、银、琉璃、玛瑙、珊瑚、珍珠并称佛教七宝,在西方与珍珠、珊瑚、琥珀誉为四大有机宝石。按朝珠定制规定,二品以上大员才允许佩戴,但这串朝珠里的砗磲均为印度洋深海精品,数量稀少,唯一品大员和王族方可拥有。”
“入手这串珠子,我拿不准的就是砗磲真伪。”宇文砚道。
“过分谦虚就不实事求是嘛!”老首长指指他批评道,转而又说,“当然了你擅长瓷器字画,这方面可能略有欠缺。砗磲表面是一道道放射状的沟槽,形状有如古代车辙,因此得名‘车渠’,后因其坚硬如石,在车渠旁边各加个石旁。鉴别砗磲,是否有沟槽是重要标志;砗磲纹路也是重要鉴定诀窍,世上不存在两个图案完全相同的天然宝石,如果都一模一样说明是贝壳磨成粉压制的;另外天然砗磲份量重,掂起来比较压手,假的则比较轻。”
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老首长微微有些气喘,宇文砚连忙道:“您慢点,您慢点……真是听老首长一席教导胜读十年书,不,书里根本没这些诀窍。”
“又捧我高兴,以为我老糊涂了不是?”
老首长故意板着脸说,其实心里确实很高兴,喝了口茶道,“来,我也考考你,除砗磲外还有哪些材质,各几颗?”
宇文砚道:“分别是四颗红珊瑚佛头;背云材质左边玛瑙,右边绿松石;记捻则用的蓝晶石,按定制左二右一共十颗……老首长,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嗬嗬嗬……”
老首长又指着他笑,然后慢条斯理地说,“我就欣赏你的实在,有一说一,不藏着掖着,不耍滑头。曾经有人在我面前耍滑头,也蒙蔽了一时,结果怎么着?以意想不到的方式露馅了,正应了那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宇文砚听得心里一寒,知他指的是沈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