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查就足以让他蹲数十年大牢!
储拓能威慑住属下,靠的是恩威并济的手段,一方面非常宽厚仁慈,很多事睁只眼闭只眼,明知有问题假装不知道;另一方面该收集、掌握的信息丝毫不会错过,甚至门达序包的小情人住哪个小区、束家彬在省城有几套房子、张靖风挪用公款炒股亏了多少又指使哪几家企业弥补等等。
每当关键时刻抛出来,便是打击威力不下于核武器的大杀招。
这回也不例外。
“我听储书计安排,”束家彬立即服软,点头哈腰道,“储书计是我的领路人、大恩人,无论什么情况,我都坚决执行储书计指示。”
储拓微微颌首,道:“回去后及时做好相关准备,免得到时措手不及……无非象姚山那样而已,免掉职务但待遇照样享受,等于提前回家养老,也蛮好……在不在位子,我都会继续关照你,还有你全家。”
“谢谢储书计,谢谢储书计!”
束家彬连声道,然后晕乎乎开车回家——回情妇莫莫的家。
“哎呀家彬,你脸色很难看哎,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莫莫象往常上前拥抱时惊叫道。束家彬有气无力脱掉外套瘫倒在沙发上,愣愣半晌,道:
“刚在储书计家,我这个发改委主任大概做不成了……”
“啊!”
莫莫吃惊地说,“上周我收了几笔钱还有黄金珠宝,都是请托审批项目的;之前没办到位的……我查下电脑里的清单……”
“赶紧把清单删掉,不,把电脑硬盘拿出来砸烂,决不能落到外人手里!”束家彬如梦初醒,“除了电脑,笔记本、手机里有没有相关信息?”
“我查下……”
莫莫紧张地问,“储书计要查你?你每年孝敬那么多还不满意?你管的那些工程说来说去不过喝了点汤,大肉还不是……”
“别说了!”
束家彬铁青着脸低吼道,良久,他抚着额头叹道,“省里追责,储书计要我出面扛下来——不扛不行啊,他点名是有讲究的,大把小辫子捏在手里,不怕我反水,估计他连你的名字都知道!”
“他……他这么厉害?!”莫莫手扪心口道,皱眉想了想陡地跳起来,“赶紧把财产都转移出去,防止被储书计一网打尽!”
“储书计是什么手段,都点名让我扛责任了这节骨眼能不布控?现在转移刚好被逮个正着!”
束家彬抹抹额头冷汗,长长思索道,“听好了莫莫,省城那几套房子以你、你家人名义买的,赶紧低价脱手,钱到账随即转到对面;这边家里的大件别动,珠宝细软、存单礼卡等等每次出门装你包里多运几趟……”
“你家那个黄脸婆手里也控制不少资产吧?”莫莫酸溜溜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吃醋?”束家彬软绵绵道,“她那边都是我合法收入来源、正项家庭资产,经得起查,你这边才是大头!要不冲着儿子并考虑影响不好,早把她休了,不过没关系,等被免职我有大把时间陪你,到时想到外面旅游、购物、美容什么的都没问题。”
莫莫贴着他“锛”地亲了一口,道:“我最爱我的好老公了……不当主任就不当,手里有钱就行。”
长长叹息,无比依恋地看着屋里高档奢华的家具、陈列、名贵油画等,客厅北侧二十多平米的没想到酒柜展示架——
三十多种各个年份的茅台、五粮液,最远追溯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
白兰地、xo、人头马、拉菲等等,随便拿一瓶就是十几万几十万,而在这屋,仅仅就是用于装饰的酒。
卧室那张床,市场价九十八万,建宅那天某开发商送的;书房文房四宝来自皇宫御书房,虽说摆那儿整整三年没写过半个字,皇帝用过的东西就是范儿;对了脚下踩的地毯来自意大利,一个名字太拗口的小镇,运费就光了七千美元……
“这间屋不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