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拐地出了东山沟回到车上。
一路上尴尬气氛未消除半分,几十公里都没说一句话,直到车子开进县招待所下车后一头钻进宿舍。
这回坐在沙发玩手机的变成钟离良,见白钰的狼狈样大惊失色,边上前扶住边问:
“白书计出什么事了?谁干的?报警了吗?”
白钰暗想今儿个根源就坏在你小子身上,当下摇摇头也不多说,只吩咐钟离良不要声张,拿消毒酒精先冲洗伤口,然后敷药、包扎,气闷闷躺到床上休息。未几,尹冬梅发来一条短信,显然经过再三斟酌:
白书计,那件事真不用放心上,特殊环境下特殊情况……都从脑海里抹掉吧,综合开发噶尔泰草原更重要。
领导干部发短信都很谨慎啊,唯恐落下话柄日后成为被攻讦的证据。短短二十多字并没有透露任何信息,唯独当事双方才看得懂。
白钰想回复,修修改改半晌都没能发出去。
的确有史以来没遇过的糗事,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与铁线王蛇缠斗得筋疲力竭之下,身体居然爆发那么强的能量;更糗的是,居然爆发未遂!
以之前多次近距离接触,以及尹冬梅话里话外对自己的欣赏程度,如她所说“特殊环境下特殊情况”既然发生也就发生了,按说都没什么。人总有一时冲动的时候,这方面白钰并非奉行禁欲主义的修道士。然而尹冬梅竟然能够悬崖勒马,不由得令白钰又是惊异又是佩服,又不禁想起了卓语桐——
当年在省城湖畔,卓语桐也在两人深度热吻时出人意料抽身而退,然后说“我不会让你失望”。
这样想来,尹冬梅是不愿以未嫁之身与有妇之夫纠缠,这一点很好,虽说下午半天两人都很尴尬,但总比越过红线后无休止的尴尬好得多。想想当年方晟与樊红雨、与爱妮娅、与范晓灵,个人感情掺杂到工作事务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烦。
另一方面也说明尹冬梅在她所说的“走了几年弯路”期间,个人经历可能如同卓语桐那般精彩因而具有某种免疫力,不会象蓝依那样一触即溃,丝毫没有反抗余地。
那不正好证明娶蓝依为妻的决定无比英明吗?还买一送一,陪嫁蓝朵呢。
想到这里,白钰只回了一个字:好。
不知是否心灵感应,周日清晨蓝朵突然出现在宿舍门口——周六下午执行公务后受蓝依委托,坐红眼航班飞抵桦南小歇片刻便驱车来到关苓。
表面理由是幼前班入托申请有需要父亲签字的手续,其实白钰、蓝依、蓝朵三人都心知肚明,她是专程赶来劳军。
钟离良赶紧表示要上街买菜,转眼便无影无踪。
面对这位实诚的司机兼保镖,白钰也是无语:两人周末在宿舍从来不做午饭,找借口也要合情合理才对!
反手关好宿舍门和卧室门,白钰迫不及待紧紧搂住蓝朵……
被温小艺撩起的邪火可谓燃了又熄,熄了又燃,在体内几个来回烧得他口干舌燥,压抑骚动如蠢蠢欲动的火山。
如今找到宣泄口,白钰凶猛炮火暴倾而下,冲击力道、频率和时长均比平时既强且壮,饶是蓝朵战斗力比蓝依高出不止一个级别,在他的凌厉攻势下还是花容失色,城门失守,双手用力捂住枕头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附近没人,房间隔音效果很好,大胆叫出声来。”白钰在她耳边调笑道。
她不理他,却陡地用力抱紧他,身体剧烈而深幅颤抖……
第一回合结束没多久,他又要重燃战火。
“等等……等等……”她难得有怯战之意。
“怎么,怕了吗?”他笑道。
她嘴上不肯认输:“昨夜睡眠时间不足。”
“下午让你睡,晚上连战三场,敢不敢?”
“不行,我下午就回京都!”想了想她补充道,“我不在关苓过宿。”
一想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