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依开的奥迪最快也就公里左右。
真是生死时速!
白钰紧紧闭上眼,暗暗发誓以后坚决不坐赵天戈的车了,如果有以后的话。
从岔路口拐弯,赵天戈仿佛就赌对面没车过来似的一点都不减速,呼地来了个九十角大回转,霎时白钰的心都快跳出胸腔。
快有快的好处,石漳村遥遥在望还有四五公里距离时,赵天戈终于在狭窄的山道上截住邮递员。
“有有事吗,白乡长?”邮递员惊讶地问。
白钰保持微笑:“是这样的,刚才那封信放错材料了,我要撤回来。”“白乡长,我已经扫码登记入了系统,您亲眼看到的,要撤必须凭本人身份证到镇邮局办理手续,不可以直接拿否则我说不清。”邮递员认真地说。
白钰略一思索:“那这样吧,我在封面上注明原因,行不?”
“那倒可以,”邮递员松了口气,“不是故意为难白乡长啊,邮局规矩大考核严,系统里有的如果拿不出信件就算漏件,对我们邮递员来说算是大问题”
说着从邮包里抽出档案袋,并递上一枝笔。
掂了掂厚重的档案袋,白钰突然用力一甩,将它扔到几百米深的山涧,隔了好一会儿“砰”一声,落进奔腾的河水里。
“哎,哎,白乡长”邮递员失声叫道,两眼恨不得上前扇白钰两个耳光。
白钰温和地说:“回去说明一下,有问题叫邮局领导跟我联系!”
说罢上了车,赵天戈呼地又蹿出老远,风声里隐隐传来邮递员的咒骂声。
“停一下!”
白钰道,赵天戈随即将车拐到山道平台边。
下了车,白钰突然觉得全身无力,虚弱地倚到石头边一阵阵心悸和难受不是因为车速快,而是想通前因后果的他,感到透骨寒意的后怕。
官场险恶,这一刻才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课本里没有,光研究父亲笔记、资料也没用,必须亲身经历方知其中滋味。
“来枝烟缓缓?”赵天戈问。
“谢了,不会。”
“那我自娱自乐,”赵天戈点了烟连抽几口,道,“那么厚,我猜不是情书。”
“嗯。”
“你主管扶贫工作,如果与工作有关,联系最近商林发生的事以及省市调查组出没,应该关于贫困县帽子问题。”
白钰不置可否,隔了半晌道:“到底还是年轻呐,一时冲动差点做错事,幸好消息来得及时,赵兄又帮了大忙有位领导提醒得对,我不该出那个圈子,不然容易被妖怪抓走,提醒得真到位,这会儿我才领悟到其中奥妙。”
“什么奥妙?”
“休息好了,回村吧,”白钰起身道,“不赶时间了开慢点,中午搞点酒不醉不归。”
赵天戈大笑道:“好,不醉不归!”
回到村部,趁赵天戈保养摩托车的空隙白钰又拨通那位同学手机,问道:
“那篇报道谁签发的?”
“副主编,他有除了头版的部分版面签发权。”
“涉及地方的负面报道,且是国家层面重点话题的扶贫工作,正式发表前总该有个审核流程吧?”
“我了解的情况是有人问过,副主编很自信地说这篇报道没问题,赶紧发抢时效性,然后就一路绿灯了。”
谢过同学,白钰陷入深深的沉思。
中午加了两个菜,白钰又到村部切了些卤肉,正好包育英满载而归,趁新鲜烤鱼、红烧加鱼汤又多了三道菜,和赵天戈三人很和谐地仅仅喝光两瓶白酒。
喝完酒赵天戈洗了下脸要开车回警务室,白钰不肯,说不可以醉驾。
赵天戈说切,我就是警察!
那也不行!白钰说。
包育英也说安全第一,你睡会儿再开车大家都放心。
躺下没多久,赵天戈便鼾声大作。
包育英却把白钰叫到丝瓜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