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何超道,“余智勇不相信任何人,除非把材料亲手交给方市长或詹书计,这是余智勇的原话。这几年戴计田始终担心余智良偷藏了一批不利自己的证据,挖空心思想骗出来,余智勇好几次险些上当。”
方晟思考了两三分钟提拔到正厅以及副部后,他说话的节奏更慢,思考的时间更长,尤其私底下说话不再象在黄海、江业时蹦豆子似的,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与此相对应的是,以前眼神里令人战栗的锋芒和锐利逐渐内敛,取而代之是大领导们惯有的亲切、和蔼、睿智。
做大领导须得有静气,也不能随便表态,想什么必须在心里斟酌几个来回,说出口已经磨砺得没了棱角。
“今天戴计田在矿区的表现,你们都看到了,想顺利做好矿区下岗工人的思想工作,恐怕还真离不开他。”方晟道。
何超道:“跟余智勇谈话时我也想拖段时间,等压降产能行动过去后由振兴领导小组调研组上门接触,但余智勇说这回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人多嘴杂事后难免不会传出去,所以过两天就离开铜岭去外省随便做点小生意,隐姓埋名供养好弟弟正在京都读研的孩子,不再回来了。”
“是这样啊”
方晟仰头倚在靠垫上,陷入了深深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