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操作阶段随即遇到实际困难——到哪儿找到毒品供应源?
中国刑法对贩毒的打击力度居世界前列,每人每次携带五十克以上海洛英便是死刑,而且不准缓期或酌情处理,这种情况下毒品贩子隐蔽之深行动之小心可想而知,谁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吸毒是一种高端消费,穷是是玩不起这种烧钱游戏的,所以在中国通常有三个消费群体:富豪、影视圈和体育界,影视圈中以音乐人居多,体育界主要是踢足球的大款们。她开始有目的地接触这些人,主动加入他们的圈子小心试探。
机会往往伴随着运气以意想不到地降临,一次朋友聚会后在迪厅蹦迪,无意中聊起摇头丸和,吉艳色故意说这些都没劲,很多朋友尝过普遍反映不够刺激。大伙儿哈哈大笑。
上洗手间时,天马队前锋陈益彬从后面抱住她,贴着她的耳朵道:“你朋友们是些什么人,喜不喜欢真正的毒品?”
吉艳萍强作镇定地说:“我不能透露任何信息,不过确实亲耳听到他们愿意品尝传说中的海洛英。”
陈益彬放开手大笑道:“让你的朋友死心吧,海洛英是毒品中的贵妇,在内地根本找不到正宗货。”说完又回到舞池。
吉艳萍失望地叹了口气,那一瞬间真有些死心了。
狂欢持续到凌晨,大家走出迪厅分手时陈益彬突然表示要送她一程。
进屋后他亮出底牌,贩运海洛英风险太大动辄有性命之忧,很难找到货源,但能设法搞到,绝对真品,纯度90以上,如果愿意可以联系。
吉艳萍内心狂喜,表面沉着地说:“对他们来说钱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安全,他们不会轻易与外人打交道,特别是你这样引人注目的球星。”
陈益斌更加相信,考虑会儿道:“那就由转交,每次交易都是现金,行不行?”
她假装想了想才说:“试试吧,不知他们是否喜欢吸。”
“凡是尝过一口的人不可能拒绝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他慢慢走到吉艳萍面前色迷迷道,“你知道做这一行风险有多大,知道怎样表达对彼此的信任?”
“不知道。”吉艳萍甜甜一笑装糊涂道,心中早明白他的企图,不过这种事由男人主动提出来比较有趣些。对她而言早就不存在贞洁问题,为了亲手实现复仇计划并不在乎多和几个男人上床。
“没关系,我手把手地教你怎么做。”他急不可耐地脱衣将她扑倒在床上……
那一夜她知道陈益斌除了贩毒还赌球,因为完事后躺在床上抽烟的工夫他连续接了几个电话,具体内容不太懂,只听见他反复强调已经搞定双方教练和主力队员,“绝对是2:0”。
搞定毒品来源,吉艳萍很快通过曲折的关系得以结识田帅——象她这样漂亮而有风情的女孩子到哪儿都受欢迎的,然后隔三岔五送几条“加料”的香烟,没多长时间便让田帅染上了毒瘾。
之后田帅被玩乎于手掌之间,有时吉艳萍故意中断联系两三周,使得断货的他难受得万蚁穿心用刀片自虐将身体割出一道道深深的伤痕。她不断以风声紧、货源不足、运输成本上升等借口提高价格,逼得他付出更高的代价。
田帅多次抱怨费用太大,这样下去马上就得倾家荡产,倒不如早点了结卷被盖到戒毒所接受治疗。可事到如今已由不得他了,陈益彬说所有吸毒者清醒时都有主动到戒毒所的冲动,但那种懒洋洋的钻心透肺的毒瘾排山倒海来临时又克制不住自己了。
复仇计划按预想中那样顺利进行,可吉艳萍却陷入前所未有的徘徊和煎熬。冒牢狱之灾铤而走险贩毒和诱导他人吸毒是极其疯狂的自杀行为,如果被绳之以法足够死十多回。
每当她颤抖的双手从货主手中接过沉甸甸装满的塑料袋时,每当她运送毒品途中与警察不期而遇时,绝望、恐惧、战粟始终笼罩在心头,她害怕有一天终究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