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方晟。
只不过平时藏得很深很深。
白钰如实相告:“我无缘相见但小贝、臻臻都见过并有交谈,他状态很好,也一直在忙自己**的事,行踪飘忽不定基本联系不上。”
周小容摆摆手:“不不不,我没想过联系,而是……没事就好,人生在世只要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地活着就足够。”
“是的阿姨,”白钰难得吐露心声,“爸爸现在的状况或许是最佳方式,对他,对所有人。”
“正治上的事我不太懂,但芮芸、晓真、老卢他们也都这么说过,那就是吧,”周小容又问,“他跟你妈妈、赵尧尧她俩都有联系吗?”
“应该没有,据我所知身边还是鱼阿姨。”
“唉……”
周小容长长叹息,却不知为何而叹。
这时卢灵儿跳跳蹦蹦从竹楼过来,道了声早安然后笑嘻嘻道:
“阿姨,老规矩我在泉边洗个头,洗完了直升机也该来了,白……白书记稍安勿躁。”
白钰老气横秋地说:“不可上午起床后洗头!”
“哦,又是什么中医理论?”卢灵儿歪着头问道,双手却拢起满头长发,阳光照在她轻薄鲜红的嘴唇上折射出淡淡的青春的光芒。白钰道:“说对了真是养生常识,所谓‘平旦’就是太阳刚刚照耀大地,人体阳气初生之时,此时洗头洗澡尤如水浇灭了火;更不能用冰冷的泉水洗头,头部作为诸阳之首,最容易被寒凉侵袭,在中医学上叫做‘伐’……”
卢灵儿笑道:“哟打豹英雄华丽转身资深老中医了,可我从小时候到现在二十多年都是冷水洗头洗澡,没用过热水!这会儿要不是您在我都跳下去洗澡了,不信问阿姨。”
“我作证。”周小容笑眯眯看着卢灵儿,目光里充满慈祥和疼爱。
“老中医……向来反对洗冷水澡,不过,不过开心就好。”白钰被她辩驳得没说话。
卢灵儿脆生生大笑,跪在山涧边满不在乎掬起冰凉的泉水浇到头上,白钰看着一哆嗦:
到底骨子里有芮芸的野性!
她快乐地洗着长发,突然道:“阿姨在山里这么久会不会唱山歌儿?”
“山歌……”
周小容不禁笑道,“这座山就我和叔叔住,坐在屋里对歌呀?”
“妈妈说阿姨唱歌很好听,我想听,”卢灵儿撒娇道,“白书记呢?”
白钰暗想从没听爸爸说起过啊,遂凑趣道:“鼓掌欢迎!”
周小容脸上流露出悠然神往的神色,半晌道:“以前上学是经常唱歌,后来……山歌我不会,但有首法语歌至今都记得……”
说着便落落大方唱起来:
“在灰鼻海角旁边的海滩上,我刚刚打完鱼回來;
我们来到了léonce酒馆,一共十一个人;
我们打开渔网,秤秤今天的收获;
然后赶快离开这海角,因为这该死的风吹得好冷;
离开灰鼻很快就要到白鼻海角了,我们看见的却只有自己的红鼻子;
当我唇上的盐迹被举起的酒杯吹去的時候,我想到了在大海另一头的玛丽;
当海潮涌起的時候,我感到羞愧和痛苦,当她落下去的時候,我却等她再次上升;
随着低陷的海潮,她离我而去了,随着高涨的海潮她又来到了……”
歌声婉转悠扬,说不出的惆怅却又欢快奔放的意境,白钰都听痴了,卢灵儿则抖掉满头水珠抱着周小容手臂娇憨地说:
“好听好听,阿姨教教我好不好?”
周小容收住歌声,笑道:“以灵儿的聪明听两遍就会了。”
卢灵儿皱眉道:“说也奇怪,我去法国十多回了从没听过这首歌。”
“卢小姐出入高档酒会、晚宴,穿着华丽尊贵的晚礼服,一两红酒从头喝到尾,当然听不到这种歌!”
白钰笑道,“这